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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学易编
终无尤此及剥六五蹇旅六二鼎九二凡五言之尤罪自外至者也故守正则无尤矣
大畜六四升九二皆以有喜赞之此爻为能求贤以自助是可喜也
象言君子五十三言先王七比豫观噬嗑复无妄涣言后三泰复姤言大人与上各一离剥先王者立法创制者之称君子者有徳有位之通称上者在人上者之通称后者有天下者之通称大人者徳位并至之称此卦六五不为君位故指阳为上而不言后王
先君子曰未有与者无应故也若在上者有以与之则为祸烈而君子无唯类也程子曰剥之未盛君子有与犹可胜也此意甚善第于文义若相戾耳况传文与井九二畧同恐不应为两说
终不可用也此及丰九三两言之大抵一意
后即书所谓元后也省方即观之省方也王氏以方为事张子以后为继体守文之君疑皆失之
义无咎也此及解渐既济之初爻凡四言之意各有异盖解渐自可无咎此及既济则有谨戒之意耳
未富也愚闻之邑人班邑新曰无妄之福未可以为富也
固有之也益六三与此同
丰之五兊之四言有庆畧与此同至于中有庆往有庆则各以其爻义言之若所谓大有庆者则有取义之爻各具本传
先君子曰畜极而通君子之道将盛行于世也程子以说为设问之辞道路之道疑皆未安耳
亦可丑也此及解之三凡两言之义盖一耳
得中道也解夬之九二皆言之
离王公梁武帝读离作平声
涣之六四涣其羣而传曰光大也此爻憧憧往来与涣之四正相反故其辞然
无所容与离九四同
不可大事兴丰其沛之意同盖刚虽得位而不中是以不可大事
小人否也以文攷之晦庵之说为顺以韵叶之程子之音为得
无所疑也此及升之九三并言之此决于退彼决于进时之冝耳
爻辞言九二贞吉者三而此言以中解言得中道未济言中以行正大意相类但各叶韵耳
位不当也谓大壮之世以柔居尊失其壮矣
传文多举首句所谓独行正者乃并贞吉賛之也张子曰有应在四居下援上故曰未受命张子之意犹所谓赐不受命者也如此则与正见必摧之说又相反也先君子晦庵皆曰初在下位未有官守之命程子曰若有官守不信于上而失其职一日不可居也此言得之
威如之吉与大有之传畧同盖夫子虑人以猛为威故特出此义先儒各自为说失之矣
先君子曰离兊皆隂而性不同传言睽中有合所以责君子济睽之功象言同中有异所以论君子不苟同之性
睽六五与晋六五同皆文明柔顺虚中之主往则有庆王氏张子程子皆以为六四当位处隂之实先君子曰六四往蹇来连者以九三九五阳实居当其位而乗承之际实遇之耳此说极顺
阳刚中正虽居蹇难不失其莭所谓得道者多助也以从贵也与鼎之初六同义则稍异
明两作雷雨作二象皆当以作字为句程子误也冝负而反乗与老妇士夫之丑同
未当位也案诸爻失位者皆云位不当而此变其文者谓未当君位故但去其应也若进而之五则当尽去羣隂乃为得耳
益之五损之上皆以益下为大得志与升子尊位者同圣人之意可见矣
后汉向长读损益二卦喟然叹曰吾今已知富不如贫贵不如贱但未知死何如生耳愚谓君子生顺死安未闻以死为贵也贫贱之人固寡怨咎然得其志而大行于天下非逹而在上者能之乎长所言非易之意矣
五比于六非其罪也但时位如此则中心歉然自以为未光耳晋之道未先萃之志未光与此大同而小异
逺近亦以位言盖二近而四逺也
中正也与井之升同皆阳刚在上自然中正故不言以除本亦作储又作治王肃姚氏陆氏曰除犹修治也未光释文云一本作志未光
以髙大一本髙字上有成字
有庆有喜大意畧同所从言之异者恐以叶韵耳程传所云已为平正必谓大贤以上命不足道但当不有其身则孔子微服孟子之有戒心皆为隠情惜己者矣致命如致知之致孔子言道之废兴即推致之谓恐与见危授命不同后见上饶余大雅正叔记晦庵语録云泽无水困不可以有为然后付之命与本义不同当考
以居中而有福庆谓其得所欲之多也
虽不当位彖与爻传三言之小畜乃为无位此爻与未济则为失位耳
以中直也与同人之干同义亦无异受福也与井之坎同
未当也案归妹之大壮賛辞同此以韵叶之皆为平声则此言宜与需之小畜賛辞同义
吉行也与丰九四之吉行大同小异
此言亦为井地设劝相即相友相助相扶持之意时舎也与干九二文言传同王氏程子以文言为次舎之舎此为取舎之舎晦庵皆读作上声愚谓二卦音义固所当同但皆作去声乃为惬耳时舎犹云时止
顺以从君小人之事也君子则可否相济不但顺从而已
越五应上故为失义
荆公曰资九二之中以为实
丑类也三与初二为同体上比于四则离其类矣妇谓四自三论之四非防也乃冦也能御之则与其类为能顺以相保矣
顺以巽也此爻乃所以成巽者故云
丰六二与大有九五賛辞同上下之位为少异耳刚失位而不中是以不可大事也
丧牛之凶本或作丧牛于易
晦庵曰或言中正或言正中盖协韵也
得愿也与渐九五畧同
泽上有水释文云本作泽中有水者非
先君子曰议狱如周官之八议愚谓缓死即三宥之意志未变与家人之渐同义志变则有他矣
濡其首厉何可乆也二句自协韵厉字疑衍
未济征凶位不当也据此文则爻辞利渉大川上宜有不字
释文曰系字从若从下糸者音口奚切非
释文曰王肃本作系辞上传记于杂卦皆有传字晁吕氏定从古晦庵用之
汉儒或以此篇为易大传未详所据
司马谈论六经要指引天下殊涂而同归一致而百虑谓之易大传此今系辞下传中语也故相承以系辞传为大传然刘向封事引易大传曰诬神者殃及三世此岂系辞传中语乎意者秦汉诸儒自为易大传如伏生尚书大传之比其间引系辞之文而谈不考详误以为大传耳亦犹差之毫厘缪以千里本易纬之文而汉儒所引乃冠以易曰二字卤莽类此要不足据也
坤作成物虞氏姚氏皆作坤化成物
简能姚氏曰能当作从
系辞焉而明吉凶虞氏本吉凶下有悔吝二字
虞氏本作昼夜者刚柔之象也
三极程子训极为中陆氏曰极者至也马氏曰三极三统也王肃曰隂阳刚柔仁义也郑氏韩氏曰三才也本义从之
京氏曰序次也陆氏曰象也虞氏本作象
所乐虞本作所变
説文云爻交也
马氏曰疵瑕也愚案小疵即前章所谓忧虞也
韩氏曰爻之所谓曰位六位有贵贱案此言与首章贵贱位矣之意同而韩氏于首章乃以万物贵贱之位释之其失可见矣
晦庵曰齐犹定也小谓隂大谓阳此本荆公説张子曰卦有称名至小而与诸卦均齐者取类大也如此则下文当言卦无小大矣张子失之
虞氏曰辨别也京氏曰明也
王肃曰震动也马氏曰惊也郑氏曰惧也周氏曰救也京氏曰凖等也郑氏曰中也平也
大也天也阳也日也易也皆指干也广也地也隂也月也简也皆指坤也
晦庵曰成性本成之性也存存谓存而又存不已之意也张泳记晦庵语録云成性谓未甞作坏存存言常在此存之又存
晦庵曰释干上九爻义当属文言此盖重出愚甞疑系辞杂论诸爻似文言之未成者故其体絶相类然坤文言视干已甚简畧则他卦不必尽作岂圣人姑举此诸爻以见义例如三陈九卦之比欤
言语以为阶姚氏阶作机
为易诸本多云作易今从释文及朱本
再扐而后挂此下传文天数五至行鬼神也凡四十四字韩本属于此下朱本移在此章之首盖此章専论大衍之数揲蓍求卦之法不当以天地之数参错乎其中也今依汉书律歴志文别自为章在后
防释文云亦作防
案蔡邕灵宪曰微星之数凡万一千五百二十此虽无与于易亦可见天地自然之数矣
变卦之数与焦贑易林合张葆光曰四千九十六卦凡七十三万七千二百八十防
祐荀氏作侑
第十章案韩本此章止于可以祐神矣虞翻云此本美大衍四象之作而荀谞上为章首尤可怪笑裴松之云谞荀爽别名也程子亦云此句与上文相连今从程子晁吕朱本但递降为第十盖以分第八章为两章故也
以前章考之辞象皆居者之事也变占皆动者之事也制器如罔罟耜耒舟楫杵臼之类
至精魏志桓阶奏作至
李守约记晦庵语録曰此言感通后言穷理尽性本论易非论人诸家皆借以论人亦通
第十一章诸家皆止此但在韩本为第八程子晁吕氏本为第十耳
案先儒言金木水火得土而成似未尽善郑氏曰自五以上阳无耦隂无配未得相成六以下气并则成矣其言是也
第十二章案韩本天一至地十凡二十字系于夫易何为者也之上而天数五至行鬼神也凡四十四字系于再扐而后挂之下其文参错不相贯属故张子又曰圣人之于书亦有不欲一并説尽者或在此或在彼要终必见但俾学者潜心盖谨之也晦庵则以为错简移此六十四字系于大衍之数五十之上盖合天地大衍之数为一章也今案郑康成言易诗书春秋简长尺二寸每简三十字孝经半之论语简八寸盖古人简册字有定数每一简三十字则错一简亦三十字近世诸儒于经文之可疑者类以错简名之然文章句多寡不齐恐非错简也但传写者偶失其次耳又案汉书律歴志引此文自天一至行鬼神也六十四字前后相连盖班固之时本犹未错今从韩本二十字无次而依律歴志本以四十四字附之庶文理变通又有依据也
法象即前章所谓成象效法者也变通即此章所谓阖辟往来者也悬象着明言日月丽天垂象最着
莫大乎蓍龟古本大作善
后汉书杨赐传云天垂象见吉凶圣人则之魏志辛毘等奏亦云天垂象见吉凶圣人则之河出圗洛出书圣人效之皆与韩本不同
第十三章韩本连下章为第九晁吕本不连下章为第十一
易曰自天祐之旧本系之上章而无其说诸儒或通作一章误矣
右第十四章韩为第九朱晁吕本第十二
第十五章韩为第十一朱为第十二晁吕鼓之舞之以上为第十三乾坤其易之緼以下为第十四今本定为十五章盖次第从韩分合从朱
理者不相侵乱之意且以税敛言之什一者天下之正理也什而取二如鲁之法则上侵下矣二十而取一如貊之道则下侵上矣皆非所谓理也后世兴利之臣往往借此説以文奸言故不可以不辨
观象观法以作易言上篇仰观俯察以用易言
京氏曰耜耒下耓也耒耜上句木也耓勅丁反陆氏云广五寸孟氏曰耨耘除草也説文云耜曲木垂所作岂神农始作未备而垂益之邪
世本云祝融为市祝融颛顼臣在黄帝后恐误或者神农创之祝融益修其政邪盖懋迁有无禹亦举行之耳
张子谓易言制作之意止取义与象契非必见卦而后始有为也盖先儒误以为文王重卦故有此论而或者困益噬嗑之象又以为神农重卦龟山先生遂以为画前之易其误益以甚矣
以全身也诸本作存身朱本从释文
死其将至其诸本作期今从释文
临卭张文饶名行成乾道间为兵部郎中乃云三陈九卦者明天用二十七也序十三卦者明地用七十八也二十七者卦体也其爻用则百六十二者九九之合也七十八者爻用也其卦体则十三者闰歳之月也皆数之自然也其索合如此此程子所以置数而论理也
李寿翁云以九居五以六居二位当之卦十有六宜无不利而二五之辞多艰以六居五以九居二位不当之卦十有六宜有悔吝而二五之辞多吉盖君当用虚中以行其刚健臣当用刚中以行其柔顺
文言传者十翼之第七篇也先儒以其首章八句与春秋传所载穆姜之言不异疑非孔子之言故梁武帝以此篇为文王所作而吕氏音训取朱内翰之说曰司马迁谓孔子晚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信斯言也则古有是言孔子文之而己晦庵曰疑古有是言穆姜称之夫子亦有取焉故下文别以子曰表孔子之辞盖传者欲以明此章之为古语也愚案春秋传乃战国时人所作记获麟后五十年事疑其取诸此传如王肃采中庸为家语之比若谓下文加子曰字以明此章之为古语则系辞说卦诸传岂皆古语乎况系辞传文全体与此同故愚疑此二传往往后人取夫子之说而彚次之故文势莭目颇与中庸相似王氏注本附此篇于经卦末晁氏从古别出为传今从之
荀卿以括囊为腐儒之事不可谓之识时矣
赞如赞化育之赞生如生八卦之生
禇少孙补龟防传曰天下和平王道得而蓍茎长丈其生满百茎汉儒之说如此今犍为郡田野闲生此蓍草一本百茎絶无余支愚亲观之但长可二尺余不尽如先儒之说也
淮南子云上有丛蓍下有伏龟禇少孙云蓍生满百茎者下必有神龟守之上常有青云覆之洪范五行传云蓍百年一本生百茎许叔重说文云蒿属生千歳三百茎易以为数天子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王仲任论衡云七十歳生一茎七百歳生十茎神灵之物故生迟也陆玑毛诗草木防云似藾萧青色科生本草蓍生少室山谷圗经云今蔡州上蔡县曰龟祠其旁生如蒿作丛髙止六尺一本一二十茎多者三五十茎生便条重所以异于众蒿也愚所见者嘉定府有之状如蒿属闻诸土人云其生亦如常草但一本百茎此为异也若如说文所云则三尺之蓍挂扐布筭己自不易况九尺乎
唐本注云駮若马锯牙食虎豹取其至健也如此説则当云为駮不应有马字
荀九家有为牝为迷为方为囊为裳为黄为帛为浆牝隂物也迷先迷之意方地之形囊所以容物裳下服黄地之色帛桑土所生浆未详其义
九家艮为鼻身之止者背也面之止者鼻也
张葆光曰八卦设而万物之象备孔子陈之于説卦者盖明其例耳非至于此也见于易者説卦有所不陈东于説卦者易有所不尽此可识其意矣
作罔罟以佃以渔纬书出先汉既有罔字则隋唐本无者非也
丙子学易编
丙子学易编后序
右学易编十五卷起丙子月正元日尽是嵗除夕凡三百八十有四日其间斋祠賔旅寒暑疾病事役居十之三为功葢二百八十日也案唐书艺文志易自卜商传以下凡八十五家中兴馆阁书目百有十二家其説之多至于如此而近世为是説者复数十家尚未着録也然是编之作特取王氏张子程子与朱文公四家之传而间以周子邵子及先君子之説补之自唐以上诸儒字义之异者亦附见焉其有得于心思可助诸先生之説者十一二也编成抚之而叹曰于虖易道逺矣上古之经莫尊于易而诸儒多以私意乱之盖东周之时以象占言易而乱于支离两汉之际以防纬言易而乱于傅会魏晋之闲以名理言易而乱于虗无近世以来以人事言易而乱于穿凿皆易之蠧也葢盈天地之闲者理与气而已矣然有是气则必有是理有是理则必有是象有是象而后有是数有是数而后有是占有是占而后有是辞故易有圣人之道四而变象占居三马变也者言乎爻之动者也象也者言乎卦之像者也占也者言乎蓍之决者也自伏羲作卦以前民用文王周公系辞焉而明吉凶使后之人观消息盈虗之理审进退存亡之义而不迷于吉凶悔吝之途圣人之忧患后世可谓至矣自周之衰言易者寖失羲文之意而牵合破碎或反资以为乱故夫子作十翼专以义理明之其后防纬之学典而飞伏互体之文壬遯九宫之说纷然并出皆托易以行世至王辅嗣乃独辞而辟之其视两汉诸儒可谓贤矣惜其溺于时好乃取庄老之妄以乱周孔之实故易之道终不明于世寥寥千载有程夫子出乃始以人事之实理明之其有功于易则已宏矣然程之所传者辞也辨吉凶者存乎辞而理固在其中矣而后之学者沿文生义各自为説复失圣人系辞之本意故晦庵先生出又专以圣人立卦生爻之大防明之自程朱二子之书成而四圣人之道始大彰明较着而无所蔽矣顾恨世之学者未能穷究是书往往以其一时推求考索测度髣髴之言而反疑前贤终身笃学研思精防至到之论若是者愚窃大惧故复述其所闻识于编端以示子姓而同志之士可与共学者亦所不隠焉
丙子学易编跋
此书系借闻徳坊周家书肆所鬻者天寒日短老眼昏花并日而抄其可取者故不能端楷秀岩乃隆山之子其书取王弼张横渠程伊川郭子和朱晦庵而求其是又以其父隆山之説证之或又附以已见中间尽有可取泰定元年嵗在甲子十一月十八日石涧老人俞琰书扵梅斋西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