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谊典父执部


 父执部艺文一
  上郎侍郎书       宋王安石某启伏念先人为韶州明公使按其部存全挽进谊固已厚先人不幸诸孤困□而又遭明公于此时闵闵煦煦视犹子侄两世受惠缺然不报惟其心不敢一日置也身贱地远又不敢辄以书通左右得邑海上道当出越庶几进望庭下解积年企仰之意失于问听到越而后知安车迁在杭也不敏之罪无所辞诛伏惟尊明赦之不遽弃绝以终夙昔之赐幸也不敢必然觊也既到职下拘于法不得奔走以詷下从者伏惟以道自寿下情不任惓惓之至
 父执部艺文二

  送同年子张盥      唐刘禹锡尔生始悬弧我作座上宾引箸举汤饼祝词天麒麟今成一丈夫坎坷愁风尘长裾来谒我自号庐山人道旧与抚孤悄然伤我神依依见眉睫默默含悲辛永怀同年友追念出谷辰三十二君子齐飞凌烟旻曲江一会时后会已雕沦况今三十岁阅世难重陈盛时一已过来者日日新不如摇落树重有明年春火后见琮璜霜余识松筠肃机乃独秀武抱一绝伦尔今持我诗西见二重臣成贤必念旧保节在安贫清时为丞郎气力侔陶钧乞取升斗水因之云汉津 父执部总论
礼记
  曲礼
见父之执不谓之进不敢进不谓之退不敢退不问不敢对此孝子之行也

敬父同志如事父

自上诣下曰见自下朝上
 曰见父之执谓执友与父同志者也或故往见或 路中相见也集

毛氏信卿曰人之为善必自夫不
 敢始自夫有所敢而后无忌惮无忌惮则无所不 至矣不敢则有敬畏之心敬畏之心存则何往而 非善见父之执而进退答问之间皆有不敢之心 非孝子能若是乎经言见父之执必先言为人子 之孝如所云三赐不及车马此言人子之孝也必 继之以见父之执不谓之进不敢进之言为人子 者出必告此言人子之孝也必继之以年长以倍 则父事之之言与坊记言君子弛其亲之过而敬 其美必继之以于父之执可以乘其车不可以衣 其衣之意同盖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 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则不孝其亲而 敬其父之执可乎爱亲者不敢慢于人敬亲者不 敢恶于人则孝于其亲而不敬父之执可乎故孝 于亲则必敬父之执敬父之执必本孝于其亲此 经所以相次言之
 父执部杂录
礼记檀弓父之友哭诸庙门之外
丧大记既葬父之友食之则食之矣
坊记子云于父之执可以乘其车不可以衣其衣君子以广孝也大戴礼记曾子本孝篇父死三年不敢改父之道又能事父之朋友又能率朋友以助敬也晋书礼志父之执友有如子之礼
杜甫诗集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
齐东野语前辈事父执之礼甚严汉马伏波有疾梁松来候之独拜□下援不答松去诸子问曰梁伯孙帝□贵重公卿莫不惮之大人独不为礼援曰我乃松之父友也虽贵何得失其序乎王丹召为太子少傅大司徒侯霸欲与交友遣子昱候于道迎拜车下丹下答之昱曰家君欲与君结友何为见拜丹曰君房有是言丹未之许也然则答拜乃疏之耳至国朝东都时此礼犹在韩魏公留钥北京日李稷以国子博士为漕颇慢公公不与较待之甚礼俄潞公代魏公为留守未至扬言曰李稷之父绚我门下士也闻稷敢慢魏公必以父死失教至此吾视稷犹子也果不悛将庭训之公至北京李稷谒见坐客次久之着道服出语之曰而父吾客也只八拜稷不获已如数拜之此事或传李稷为许将熙宁初吕晦叔子谒欧阳公于颍上疑当拜与否既见叙拜文忠不复辞受之如受子侄之礼二子既出深叹前辈不可及崇宁间陆佃农师在政府日有大卿岑象先□起于农师为父执一日来访延之堂奥具冠裳拜之既而岑作手简来谢云前日登门展庆蒙公敦笃事契俾纳贵礼于公有撝谦之光使老者增僭易之过然大将军有揖客古人以为美谈今文昌纲辖有受拜客顾不美于前人乎前辈遇通家子弟初见请纳拜者既受之则设席望其家遥拜其父祖乃始就坐盖当时风俗尚厚虽执政之于庶官亦讲此礼不以为异也自南渡以后则世道日薄矣然余幼时犹见亲旧通家初见日必先拜其家影堂然后请谒此礼今亦不复见也清波志自昔名贤严于辈行尤笃通家之好子弟见父执必拜或立受或答半礼呼以排年或称小字书问以从表兄叔自处尝记秦内翰守宣城一族叔见于公厅稠人中叙至次乃举小字以审之今则拜礼施显宦则有佞贵之嫌为父执者亦恐凭籍而为我累通家之契替矣读书镜吕申公二子谒欧阳公于颍上入见公纳拜出则二子相叹以为不可及韩魏公留守北京李稷以国子博士为漕颇慢公公不为较待之甚礼俄潞公代为留守未至扬言云李稷之父绚我门下士也闻稷敢慢魏公必以父死失教至此吾视稷犹子也果不悛将庭训之公至北京李来谒坐客次久之公着道服出徐语曰而父吾客也只八拜稷不获已如数拜之尹师鲁以贬死其子朴方襁褓既长韩魏公闻于朝命官魏公到北京荐为属教育之如子弟朴少年有才所为或过举魏公挂师鲁之像哭之马援有疾梁松来候独拜□下援不答诸子问曰梁伯孙帝□贵重朝廷公卿莫不惮之大人奈何独不为礼乎援曰我乃松父友也松怀不平遂因事陷之帝大怒追收援之印□葬城西妻子草索诣阙请罪帝出松书示之方知所坐夫纳拜以定其公正言以折其傲泣像以动其心此三君子之行事皆古人也若如援之挟长当松之挟贵遂至执友之谊不复可施而前辈一切执手殷勤之诲亦从此杜口矣可叹哉利玛窦友论孝子继父之所交友如承受父之产业矣
 父执部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