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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九边考
一、又闻兵无定形,古人云:“五指之更弹不如合拳之一抶音出击也。。”故择要害之地,选良将统精兵数万。贼来分散抢掠,聚者不过数千。我常以数万逐数千,其策(?)不为不是,但今边将多不知兵,所为俱被贼诱而覆之。故
(下缺)
先远探贼往之处,我乃提兵间道而往,伏于要害,诱而取之,乃为得策。今皆不揣敌情不分奇正,一概鸣鼓遽出,兵未集而形已露,曾何益乎?故将不得人凡调操按伏反为边防弊政,故不得不痛革者。况帝王之道以全取胜,此固在所不讲者也俱见。《舆图要览》。
一、方今沿边之守有营、有堡、有墩、有空、有巡探、有按伏、有备御以分其任;有将领以总其权,有游击以备调发,有总领以司机权,防守之道备矣。而地方抄虏之失未见息肩,此其故何也?攻守无策而偷惰之风相袭也,文法大密而巧避之术大多也,斥堠不立而勇敢之气未倡也,功赏不明而激劝之道未尽也。兵法曰:“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夫谨斥堠、练士卒、据地形、利器械、信赏罚、厚储峙、先自治者皆其为不可胜也,以是形人而后敌无可胜之兵。今之将领安居而巡警无方,精锐买闲而疲病秉障,不为不可胜之算。而勤于勾当词讼若有司,然不练之兵,无谋之士,有生之气,无死之心,偷惰相仍,自卫且莫之能,况驱之使战也哉?假今五路备御,各率所部分干近边要害,无影射,无买闲,无役占,无市法,身先士卒,捍卫有法,练习有时,可以横行匈奴矣。夫墩空者烽火之缓急也,今之远斥堠、时巡逻、严哨探本以防范也。即不幸有卒然之虏过而掠之,驱而处刑片戈杀之,则死者不论其功,而守者先当其罪,降责戍遣而刑辱之。若不与焉,人见以此迨罪也。则举墩空之人巡探之卒环而坐之坚城之中、沟壑之间,出入若罔闻知。即虏抄掠袭其老弱以还,丧失损伤匿不以闻。虚文巧饰扶揑勘报则终焉,无事矣。夫绳人以法而不谅之情,何乃自若取罪哉!夫法以防奸,情以逮下,可相循而治也。今不缘情以论法,而拘拘焉惟勘委是听,人且求避之之术矣。爵赏者奔走豪杰之大机,非明与决亦徒焉耳。兵法曰:“军赏不踰月。”经曰:“赏延于世。” 功懋懋赏下至末世犹知爱敝袴也。今乃冒功有法,买功卖功有法,其它条格亦甚备矣。边人之亲冒矢石幸而成功者盻盻焉无所控诉,而升职世袭率势豪纨绮之徒固已失志矣。万一获纪录焉而又苦于勘验之搜求,刑法之逼迫,打点之需索,日益不足已。是故,恩每滥于平人而威恒加于下卒,此之谓废赏而失刑。文法不弛则巧避之术生,功赏不明则偷惰之习长。而斥堠之不立,勇敢之不倡,自上玩之也。余所谓弛文法者非置之不问也,审其事机之所由来也。
一、法者今之枢也,令者所以权法而加乎民也。法之不立自上玩之,令之不行自上废之。语曰:“有治人,无治法。” 盖伤之也。今之镇边士马之耗惫,钱谷之侵渔,边堑墩空之废坠,无弗有法,法无弗严且善,固已朝夕令之矣。当事者曾不一阅历而检勘之,承委辗转惟文移之与凭。巧文塞责虚诞诡密固已堕其术中矣。信耳贱目积蛊蓄蠧所由来非一日也,要在春秋行边,拣精锐汰老弱,兵何以不强?去瘸瘠烙脿壮,马何以不健?攒局造阅坚利,器械何以不备?城堑欲其高深,钱谷稽其出纳。崩塌倾圯侵渔滥耗者置之法,惩一而戒百焉。设险足食计日而效也,一切付勘报而不棕核自为之,此孟子所谓以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也夫!见《东戍录》。
一、我国家之制兵律莫重于丧师,故将帅多以保全自计。贼至则合兵入城,既求免于败亡,贼去则尾之出境,又求免于退缩。于是朝廷薄其责,议者略其罪。而地方之俘戮不问罪,岂当乎?夫丧师失律罪固不贷矣,而地方之残破,人民之杀虏亦必以闻。虽使师旅获全,罪在不赎,则将帅无敢为保全之计矣。
一、虏情虚实未易窥测,故必得亡命之士深入胡地觇伺机密而为之处。今边尘以烽火为候,传报以出境为度。胡马临城而将未闻,虏骑分掠而民不知。虽有勇敢莫得而用备,孰预乎?夫奋勇毕力未始无人也,则听其留畜以备爪牙,编之卒伍以厚粮赏。如养廉,有地虽多不夺官租,有入虽厚不征,则可以养勇敢而得其力矣。
一、环数千里之地,要害非一,以疲卒万人分守之,及其调发则空垒而去,黠虏乘间剽掠,如入无人之境,虽数十骑可以横行而莫之御也。夫崇岗峻岭绵亘不绝,天之所以限华夷。而其势中断两岸如关者贼所由入之路也,于此而设关置垒,增其卑使崇,筑其虚使坚,然后精兵以守之,矢石以临之,贼何由而入乎?高城深池坚厚不拔国之所以卫生聚,而民居散乱远在郊外者则贼所必掠之地也。于些而掘堑增墉,为之关键,为之守护,则室家亲戚并力自保,贼可得而掠乎?入则坚壁清野以困其锐,去则伏兵险隘以乘其衅。功守互用,不得志于夷狄未之有也。
一、兵出(?)战危呼吸之间存亡系焉。昔李牧以市租养军,赵充国日享士卒,故能战胜攻克。今民逋常赋而军士之粮赏不充,将士守常禄而士卒之克削,不免怨望且兴,而何有于用命乎?国家制兵有额而逃亡之清审无实,于是军数少而兵力衰,则召募不可以不讲也。国家之定税有数而上下之冒滥无稽,于是乎粮数少而军食缺,则储蓄不可以不论也。查兵粮之额而求其实在实用之数,以召募之兵而抵其冒名冒支之滥,则兵何有不备而食何有不足乎?见边策。
右明战守
一、人相忘于土风安于习也。胡貉之民不能暑,扬粤之民不能寒,平居且然矧介胄鞬橐耶?国初徙腹里军民以充边卫,厥后点殁流移,营伍日耗,于是勾取解发以继之。夫以数百千万里之外驱丁男以徙塞下,离乡去井居止不习。重之以科罚之扰,笞辱之苦,又多置之墩空瞭哨,恒见其十死八九矣。虽有存,焉能挽强执锐周旋锋镝哉!同里之人追妻佥解丧身破产十且三四,盖自是民始疲矣。夫各边之民衣皮饮酪与虏相习,若募之填其伍而时练习之,外可以御胡寇,内可以联保伍。因之停清解之令以苏疲民,一举而二善具矣。
一、成化初,差御史李纲前去陕西延、庆二府招募土兵。每名量免纳税粮六石,常存二丁帮贴。当选回土兵四千八百六十六名,编成排甲,差委有司佐二官员管领听调杀贼。
一、成化七年,例要将陕西清出远年无勾同名同姓奏告,不曾着伍军人及本省清解云南、两广、福建、浙江卫所不服水土军人收充各边补伍。
一、成化十年,总制都御史余子俊题将前项土兵审勘有愿入伍当军者,将本户税粮二十石以下者并差役尽行蠲免,二十石以上者免二十石,其余照旧征纳,存留本处并附近(?)去处不许远起边粮。本军收发榆林卫入伍食粮差操,听总兵等官调用杀贼。
一、弘治十五年,大(太)仆少卿王质题于陕西、甘肃、凉州各官库内查取见在官银。每二镇共辏五万两以备召军之用。若系召募者每名给银五两,系册内查出抽选者每名给银三两五钱,仍免空闲舍余一名帮贴,就与关文粮赏。其见任官员百户召一百名与升副千户,副千户召一百名升正千户,正千户二百五十名升指挥佥事,指挥佥事二百名升指挥同知,指挥同知二百名升指挥使,俱月加俸粮一石。都指挥佥事召二百五十名升都指挥同知,都指挥同知召二百五十名升都指挥使而止。若有为事立功及革职闲住官员能召百名,悉与复职。该升官员抚按官会同给与公文执照,乃类总具奏。其所召土兵就令原召之人管领。杀贼有功之日照例并功升职。
一、军官之外若舍余军民土人素有力量能召军者,每召一名给赏银一两,十名赏银十两,至百名赏银百两,以类而推,俱照此格。
一、其总小旗召军一百名者照例升级,舍人召军一百名者与做寇带,小旗后有军功俱照级升授,其召军不及原拟之数[者]照原拟扣数给银以酬其劳。
一、正德年间,提督尚书杨一清题:西人性气猛悍,尚勇善斗,且惯见虏贼,闻敌不惧。设法召募,不拘卫所军余、舍余、村野土民,但系年力精壮、骑射闲熟者籍名在官。愿领马者给银伍两,步军给银三两,令其置备军装弓矢器具。团成队伍,听总兵守备等官统领训练,不许委用贪刻官员用强副勒以失人心,亦不许滥收不堪之人,徒费官钱无益于事。
一、嘉靖二十一年,都御史戴金题称,堤备之计大要固不外于将得其人,兵得其精。将可选也,而兵可以一律齐哉!如一阵之中得武艺闲熟骁勇出群者三五人以倡首敌,则率从者自有生气,而军势遂张。此兵法一定之机要也。但拘拘于行伍之中求之不无太狭?亦不必拘于西北。如淮徐、齐鲁、云贵、两广、川湖俱自古用武之地,岂得全无人哉!但人之抱才负勇如木之不齐也,不可兼得。故有长于智虑心通武略,而臂力不如骑射不足者;有身负强毅能挽钧石之弓发无遗矢,或一人可当三五人,有当一二十人者,乃不通于文墨;又有弓矢虽不精而力能荷戈持盾所向无敌而一字不识者。以上之辈俱可收录为用。仍分别三等,以精通武略或兼达文学者为武才,惯熟骑射或兼知阵势者为武艺,骁勇过人长于各项器械者为武勇。通行山东等处布政司并直隶地方,不论职官诸色人等但长于此等俱起送兵部斟酌所长调发紧要边方听用。武悍之人中间有过亦应略其短而取其长,如前汉陈汤少以贫故不为乡里所称,宋曹翰少为小吏,好使气凌人,人多恶之,比其除用俱立大功,顾在人驾驭之何如耳!
一、要害之地墩堡虽设道里辽远,兵分则势自弱,时有警。少发则不足,多发则道远才至则胡已去。聚而不罢则费多,罢之则胡复入,非惟防守之难,抑且财费不赀矣。考之唐将李抱贞籍民户丁男,三选其一,农隙则分曹角射,岁终试以赏罚,三年皆善射,得劲卒二万,遂雄视一方。此一策也。宋将曹玮言,边民应募为弓努(弩)手者请给闲田蠲其徭役,有警亦足以守。此亦一策也。汉赵充国讨羌,留步士万人屯田部曲,以逸待劳。此又一策也。为今之计,当闲暇之时相度民居之便可选便选,须用李抱贞之计;可募则募,须用曹玮之计;可屯则屯,须用赵充国之计。或百十余家筑一大城,或五六十家筑一小堡。城堡之中民自为守,少者徙以附焉。侵渔有禁,使无所苦;皷舞有术,使乐于为。物力资产既切于己,前父母妻子复系其心。如是则相救,进不避死,非以德上也,欲全亲戚而利其有也。尤必遴选知勇之 以司间谍,申明升赏之令以待觇逻,礼劳既隆探 必的虏之动静先知,我之战守有备。或劫营于彼以劳其逸,或坚壁于此以避其强。则御敌得坐制之策矣。
右充卒伍
一、国初,南京设太仆寺,各边设行太仆寺、苑马寺以养孽牧马匹。洪武二十八年,革两京监官,令有司孽牧,各边仍旧。每儿马一匹、骡马四匹为一群。南北直隶、山东、河南等处州县原额种马二万伍千群,每群每年取备用战马一匹,每年共该取战马二万五千匹,解部发寺验俵,寄顺天府所属州县及保定府易州等七州县、河间府静海等三县民户收养,候京营并各边缺马解给。
一、各处牧马草场荒熟不一。前马既给有司民户领养,遗下草场荒者征地租银,熟者征子粒银。并各官军倒死马匹桩朋银及天下缺官银,俱解部转发太仆寺,在边者径解行太仆寺,各收贮以备京营各边缺马,解给买补。
一、茶法。盖西虏畜牧为生,所利者中国之茶也。自唐回纥入贡以马易茶至宋熙宁间,乃有以茶易虏马之制,所谓摘山之利而易充厩之良。戎人得茶不能为我害,中国得马实为我利,计之得者宜无出此。至我朝初,制金牌,其牌额上篆文曰“皇帝圣旨”,其左下曰“今当差发”,右下曰“不信者死”。番族各给一百,一百收贮内府。三年一次,差大臣赍捧前去调聚番夷,比对字号收纳马匹,区一万四千五十一匹,谓之差发,如田之有赋,身之有庸,必不敢少。彼既纳马而酬以茶。我体既尊,彼欲亦遂。较之前代曰互市,曰交易,轻重得失较(皎)然矣。盖以外夷肉食非茶则病,故以茶饵之使之志向中国,不敢背叛。一或背叛则不得茶,无茶则病且死。制服西番以控北虏之上策无出此矣,独曰易马而已哉!但前茶俱出四川保宁等府,轮拨川、陕。军夫岁运一百万斤赴西宁等处茶马司收贮。后因边方有事军夫不充,止将汉中府岁办茶二万六千二百斤,兼以巡获私茶不过四五万斤易马,其于远地一切停止。至弘治间,都御史杨一清抚调各番兴复茶法。彼称未奉金牌不敢办纳。此盖商贩无禁彼得坐收茶利,特假此以为词耳。方今西番侵掠边民,当急拯救。制服之术孰有过于茶马乎?为今之计,惟严禁商贩,仍复军夫,斯为久利。伏读洪武三十年榜例内一款:“本地茶园人家除约量本家岁用外,其余尽数官为收买。私卖者茶园入官。”今宜申明此例,仍令前项军夫分地转运,以免直达之苦。收买园户之价或以太仆折色,或以牧厩地租运到茶马司。仍请金牌招番办纳,如此非惟戎马有备,亦得驾驭西番而不敢扰我边境矣。
右修马政
一、户部坐派各司府解纳边仓之粮岁有定数,而各司府荒欠之数常多。故问之户部则有,而取之边仓则无。近议要当秋收之时将太仓年例银每边预解若干,令有司于成熟之地收买积蓄,以待有警备用。是亦一策也。
一、古者寓兵于农,无事则执耒以耕,有事则荷戈以战,而养军之费不以烦官。齐臣管子作内外政,而兵农始分,后来者遂不能复。我国家酌古准今立为屯政。洪武、永乐间每军给屯田一分,岁收粮米二十四石,内正粮十二石本军按月关(开,原写作关,应为开字之误)支。余粮十二石纳充本管官旗月俸。洪熙元年,正粮如旧,钦免余粮一半。宣德七年,诏书内开正粮与军自赡,止纳余粮六石,遂以为例。观此则国初军皆有田,养军之费尽出于田,诚得古人寓兵于农之意,而非后人竭天下之财以养军也。其田科则之重亦良有深意,而后人失之也。故其田日消矣。今之言军伍者不过曰清勾曰解补曰存恤而已,此固不可无,而大意则未有处也。言屯田者不过曰委官清查曰岁一造册曰盗买盗卖者有法而已,此固不可无,不知法立则弊生也。盖户有兴废,人有消长,其贫富众寡十年之内亦各不同,而况于久乎?试以一方观之,其初均一编户也,众者或至数百口,少者不过五七口,甚至丁尽户绝者亦多矣。人资田以养,田亦资人以耕。丁多而富者必须买田,丁少而贫者不免卖田。此亦理势之所必至也,故律有典卖之条。今之清军者曰:漏报户口者有法,其意岂不欲尽一家数百丁皆为军也?清田者曰:一人止许种屯田一分,一户不得过二分,违者有法。丁少可矣,数百口之家亦止于二分可乎?王者缘人情以立法,彼此背驰,于人情何?是以国初屯田每军一分,今之屯田十无一存。夫田非卷舒之物也,岂古有而今无哉?不过因贫而自相典卖,户绝而亲管典卖,或亲管田邻之强者占种。其田自在,但不能如昔之每户一二分也。至于屯粮就田征收亦安得有不纳者?第近年立法太重,今观见行条例云:“凡屯田人等将屯田转卖与典者,典卖主与买主俱比照用强占种屯田事例,官调边卫带俸差操,旗军人等发边卫充军,民发口外为民。如管屯指挥等官知情不举、受财容隐,一体参问。此为后来者戒。”诚如是也。又曰:“每年岁造青苗屯册一次。”此为新增者,设则得矣。不知隐种者畏法之重,乘其造册百计开除,或以积荒,或以水推沙壅尽开其粮者,或扣除原军重粮而报以开荒轻科者,或报民科者。新者日增旧者日减。亲管知因染手于交易之时,亦畏法而不敢言。岁月既久则并其粮而亡之矣。此屯田之所以十无一存也。至于军伍户有数百丁者虽役百丁不为劳,丁少者虽一丁不役不为逸。今之清军止论人,户丁少者孩提之童入册,丁多者虽报数十丁彼亦拂然曰:粮不及于新增,田亦拘于重例,而促吾役,吾何以为生?是以强者讨免弱者逋亡,而族大者亦小矣。至于解补,徒为虚文。乍到者利其归,亲管者利其粮。况得财买放之徒不少也。是徒重里甲之扰,虚增月粮之数,而终为无益矣。此军伍之所以不充欤?为今之计,军伍、屯田不当分为二事。有丁之家三丁抽一,许种屯田一分,虽户过数十分亦不禁。有田无丁田多丁少者始以前例责退,虽官户、民户见种屯田者俱以此法处之。许自首正而不究其私相和买之罪。凡此操丁,既无月粮,止令屯守更不差调,以养其乐从之心。至于造册将原额者监司清查一次,类造手册后湖(户)部院司、府卫所各存一本,名为旧册,永不更易。其后岁造止造该年新增之数,仍以编年为例,名为新册,岁报监司。积至十年,同有司黄册类造一次,将新册收入旧册,而严其原额、新增之数。监司按临,执旧册以查额粮,执新册以防开除。密访下情稽其隐蔽。如此则有丁者乐于从役,巧诈者无所售计,而屯田军伍不日增乎?至于存恤侵夺之例又当严之,于受役受田之后使之守而不失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