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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志略
白人,有姓氏。汉武帝开僰道,通西南夷道,今叙州属县是也。故中庆、(楚威)〔威楚〕、大理、永昌皆僰人,今转为白人矣。唐(泰)[太]和中,蒙氏取邛、戎、巂三州,遂入成都,掠子女工技数万人南归,云南有纂组文绣自此始。白人语:着衣曰衣衣,吃饭曰咽羹茹,樵采曰折薪,帛曰(幕)〔幂〕,酒曰尊,鞍曰悼泥,墙曰砖垣。如此之类甚多,则白人之为僰人,明矣。
男女首戴次工,制如中原渔人之蒲笠,差大,编竹为之,覆以黑毡。亲旧虽久别,无拜跪,唯取次工以为(馈)[礼]。男子披毡,椎髻。妇人不施脂粉,酥泽其发,以靑纱分编,绕首盘系,裹以攒顶黑巾;耳金镮,象牙缠纒臂;衣绣方幅,以半身细毡为上服。处子孀妇出入无禁。少年子弟号曰妙子,暮夜游行,或吹芦笙,或作歌曲,声韵之中皆寄情意,情通私耦,然后成婚。居屋多为回檐,如殿制。食贵生,如猪、牛、鸡、鱼皆生(酰)〔醢〕之,和以蒜泥而食。每岁以腊月二十四日祀祖,如中州上冢之礼。六月二十四日,通夕以高竿缚火炬照天,小儿各持松明火相烧为戏,谓之驱禳。
佛敎甚盛。戒律精严者名得道,俗甚重之。有家室者名师僧,敎童子,多读佛书,少知六经者;段氏而上,选官置吏皆出此。民俗,家无贫富皆有佛堂,旦夕击鼓(恭)[参]礼,少长手不释念珠,一岁之中,斋戒几半。诸种蛮夷刚愎嗜杀,骨肉之间一言不合,则白刃相剸;不知事神佛,若枭獍然。惟白人事佛甚谨,故杀心差少。由是言之,佛法之设,其于异俗亦自有益。
其俊秀者颇能书,有晋人笔意。蛮文云:「保和中,遣张志成学书于唐。」故云南尊王羲之,不知尊孔、孟。我朝收附后,分置省府,诏所在立文庙,蛮(自)[目]为汉佛。
市井谓之街子,午前聚集,抵暮而罢。交易用(棋)〔贝〕子,俗呼为,以一为庄,四庄为手,四手为苗,五苗为索。
人死,(俗)〔浴〕尸,束缚令坐,棺如方柜。击铜鼓送丧,以剪发为孝,哭声如歌而不哀。既焚,盛骨而葬。
冬夏无〔寒〕暑,四时花木不绝。多水田,谓五亩为一双。山水明秀,亚于江南。麻、麦、蔬、果颇同中国。
其称呼国主曰缥信,太子曰(垣)〔坦〕绰,诸王曰信(笪)〔苴〕,相国曰布燮,(之)[知]文字之职曰清平官。其贵人被服,近年虽略从汉制,其它亦自如也。
罗罗,即乌蛮也。
男子(推)[椎]髻,摘去须髯,或髡其发。左右配双刀,喜斗好杀,父子昆弟之间,一言不相下,则兵刃相接,以轻死为勇。马贵折尾,鞍无,剜木为蹬,状如鱼口,微容足指。妇女披发,衣布衣,贵者锦缘,贱者被羊皮。乘马则并足横坐。室女耳穿大环,剪发齐眉,裙不过膝。男女无贵贱皆披毡,跣足,手面经年不洗。
夫妇之礼,昼不相见,夜同寝。子生十岁,不得见其父。妻妾不相妬忌。虽贵,床无褥,松(花)[毛]铺地,惟一毡一席而已。嫁娶尚舅家,无可匹者,方许别娶。有疾不识医药,惟用男巫,号曰大奚婆,以鸡骨占吉凶;酋长左右斯须不可阙,事无巨细皆决之。凡娶妇必先与大奚婆通,次则诸房昆弟皆舞之,谓之和睦;后方与其夫成婚。昆弟有一人不如此者,则为不义,反相为恶。正妻曰耐德,非耐德所生,不得继父之位。若耐德无子,或有子未及娶而死者,则为娶妻,诸人皆得乱,有所生,则为已死之男女。酋长无继嗣,则立妻女为酋长,妇女无女侍,惟男子十数奉左右,皆私之。
酋长死,以豹皮裹尸而焚,葬其骨于山,非骨肉莫知其处。葬毕,用七宝偶人,藏之高楼,盗取邻近贵人之首以祭。如不得,则不能祭。祭祀时,亲戚毕至,宰祭牛羊动以千数,少者不下数百。每岁以腊月春节,竖长竿横设一木,左右各座一人,以互相起落为戏。
多养义士,名苴可,厚赡之。遇战斗,视死如归。善造坚甲利刃,有价值数十马者。标枪劲弩,置毒矢末,沾血立死。
自顺元、曲靖、乌蒙、乌撒、越巂,皆此类也。
按:今陆凉州有『爨(使)[府]君碑』,载爨氏出楚令尹子文之后,受姓班氏,(西)汉末食河南邑,因以为氏,为镇蛮校尉宁州刺史。晋成帝以爨深为兴古太守,自后爨瓒、爨震相继不绝。唐开元初,以爨归王为南宁州都督,理石城郡,卽今曲靖也。爨人之名原此。然今目白人为白爨,罗罗为黑爨,字复讹为寸矣。
大德六年冬,京从脱脱平章平越巂之叛,亲见射死一人,有尾长三寸许。询之土人,谓此等间或有之,年老往往化为虎云。
金齿百夷,记识无文字,刻木为约。酋长死,非其子孙自立者,众共击之。
男(女)[子]文身,去髭须鬓眉睫,以赤白土傅面,彩缯束发,衣赤黑衣,蹑绣履,带镜,呼痛之声曰「阿也韦」,绝类中国优人。不事稼穑,唯护小儿。天宝中,随爨归王入朝于唐,今之爨弄实原于此。妇女去眉睫,不施脂粉,发分两髻,衣文锦衣,联缀珂贝为饰。尽力农事,勤苦不辍。及产,方得少暇。既产,即抱子浴于江,归付其父,动作如故。至于鸡亦雌卵则雄伏也。
风土下湿上热,多起竹楼。居滨江,一日十浴,父母昆弟惭耻不拘。有疾不服药,惟以姜盐注鼻中。槟榔、蛤灰、茯蒥叶奉宾客。少马多羊。
杂(羁)[霸]无统〔纪〕。略有雠隙,互相戕贼。遇破敌,斩首置于楼下,军校毕集,结束甚武,髻插雉尾,手执兵戈,绕俘馘而舞,仍杀鸡祭之,使巫祝之曰:「尔酋长,人民速来归我!」祭毕,论功名,明赏罚,饮酒作乐而罢。攻城破栅,不杀其主,全家逐去,不然,囚之至死。
嫁娶不分宗族,不重处女,淫乱同狗彘。女子红帕首,余发下垂。未嫁而死,所通之男人持一幡相送,幡至百者为绝每。父母哭曰:「女爱者众,何期夭耶!」
交易五日一集,旦则妇人为市,日中男子为市,以毡、布、茶、盐互相贸易。地多桑柘,四时皆蚕。
金里两齿,谓之金齿蛮;漆其齿者,谓之漆齿蛮;文其面者,谓之绣面蛮;绣其足者,谓之花脚蛮;彩缯分撮其发者,谓之花角蛮。西南之蛮,(白)〔百〕夷最盛。北接吐蕃,南抵交趾,风俗大概相同。
末些蛮,在大理北,与吐蕃接界,临金沙江。地凉,多羊、马及麝香、名铁。依江附险,酋寨星列,不相统摄
〔男子〕善战喜猎,挟短刀,以砗磲为饰。少不如意,鸣钲相雠杀,两家妇人中间和解之,乃罢。妇人披毡,皂衣,跣足,风鬟高髻。女子剪发齐眉,以毛绳为裙,裸霜不以为耻。旣嫁,易之。淫乱无禁忌。不事神佛,惟正月十五日登山祭天,极严洁。男女动百数,各执其手,团旋歌舞以为乐。
俗甚俭约,饮食疏薄,一岁之粮,圆(粮)〔根〕已半实粮也。贫家盐外不知别味。有力者尊敬官长,每岁冬月宰杀牛羊,竞相邀客,请无虚日;一客不至,则为深耻。
人死,则用竹箦舁至山下,无棺椁,贵贱皆焚一所,不收其骨;非命死者,则别焚之。其余颇与乌蛮同。
土獠蛮,叙州南、乌蒙北皆是。
男子及十四、五,属左右击去两齿,然后婚娶。猪、羊同室而居。无匕筋,手抟饭而食。足蹈高橇,上下山坂如奔鹿。妇人跣足、高髻,桦皮为冠,耳坠大双环,衣黑布,(顶)〔项〕带锁牌以为饰。出入林麓,望之宛如猿猱。人死,则以棺木盛之,置于千仞顚崖之上,以先堕者为吉。
山田薄少,刀耕火种。所收稻谷,悬于竹棚之下,日旋捣而食,常以采荔枝、贩茶为业云。
野蛮,在(彝)〔寻〕传以西,散居岩谷。无衣服,以木皮蔽体,形〔貌〕丑恶。男少女多,一夫有十数妻。持木弓以御侵暴。不事农亩,入山林采草木及动物而食。无器皿,以芭蕉叶藉之。
斡泥蛮,在临安西南五百里,巢居山林。〔治生〕极(险)〔俭〕,家有积(具)〔贝〕,以一百二十索为一窖,藏之地中。将死,则嘱(之)〔其〕子曰:「我平日藏若干,汝可取几处,余者勿动,我来生用之。」其愚如此。
蒲蛮,一名扑子蛮,在澜沧江以西。性勇健,专为盗贼,骑马不用鞍。跣足,衣短甲,膝(颈)〔胫〕皆露。善用枪弩。首插雉尾,驰突如飞。
佚文辑录
(山川)
抚仙湖,在河阳县。又名罗伽湖,亦名青鱼戏月湖。周回二百里。东南流,合南盘江。『永乐大典』卷二千二百七十引。
(异龙湖),湖有九曲,各有其名。在石平州东南。周围一百五十里。中有三岛:一小岛名孟继龙,上有蛇虫,人不可居。昔蛮酋以有罪者流此;一岛旧立酋寨,名小末束;其大岛名和龙,汉人名曰水城,和泥蛮酋立于其上,寨四周皆巨浸,前一径仅容匹马。天历镇兵之变,各处皆为贼兵所陷,独石平守镇朱宝、副千户李亨佑率骁骑五十余人,夜至建水宣慰司,掩袭伪官,复入司所夺印符以归。相此岛旧有垒堑可保,遂引众据之。后建水、新兴三军来合。贼率军攻势益盛,战舟三百余艘。众心汹汹,有议欲降者。亨佑对众歃血盟曰:「我等势促,此方汉人皆为此曹所杀,战亦死,降亦死,当以死报国。有言降者斩。」众皆踊跃。贼舟将至城下,众欲迎敌。亨佑曰:「毋急也。」兵渐逼,发炮击贼,连陷数十艘。从兵进攻,斩首三百余级。中食将不继,富民王帑出粟千余石以给众。城被围七十日,大军至,汉民得保者数万人。『永乐大典』卷二千二百七十引。
从滇池至越巂,道经金沙江,计程一千三百里。『读史方舆纪要』卷一百十三引。
(建昌路)西临吐蕃,乃汉、夷冲要之路。『事文类聚翰墨全书』后乙集『圣朝混一方舆胜览』卷中「建昌路形胜」条引。
『益州记』、『水经』倶以泸水在永昌不韦县,『寰宇记』以为在巂州会川县。(景)〔京〕因出使越巂,考泸水源。盖建昌会川驿有孟获城,又有泸沽州,孔明渡泸,由巂州入益,卽滇池,此名渡泸为有验。今水出吐蕃,过建昌、会川,合金沙江,夹岸多高岩丛苇,故下渡如经瓯釜,炎热雍郁,多感瘴疠,至今犹然。故以金沙江为泸水,误矣。『天下郡国利病书』卷一百八引。
(物产)
(莎罗树),出金齿及元江地面。树大者高三、五丈,叶似木槿,花初开黄色,结子变白。一年正月、四月开花结子,以三月、八月采之。破其壳,〔中〕如柳绵,纺为线,白氎,兜罗锦皆此为之。卽汉地之木绵也。『永乐大典』卷一万四千五百三十六引。亦略见『圣朝混一方舆胜览』卷中「平缅路风土」条。
石瓜树,生瓜,坚实如石,善治心痛。出茫部路。『永乐大典』卷一万四千五百三十六引。
(芭蕉子树),初生子,不可食。移树于有水处栽,所结子方可食之。正、二月开花,红色,如牛心。结子三、五寸,如皂荚样。七月取其子,以瓶盛覆,架于火棚上,使熟。剥肤而食,其甘如饴。采时去其树,明年复其故。四、五月又花,冬月依前采之。秋食惹瘴。『永乐大典』卷一万四千五百三十六引。
无花果树,不甚大。(叶)〔果〕生树末,状如靑李。生食无味。蜜煎甚佳。『永乐大典』卷一万四千五百三十七引。
(乌撒路),节气如上都,宜牧养,出名马、牛羊。『圣朝混一方舆胜览』卷中「乌撒路风土」引。
诸夷多水田,谓五亩为一双。朱孟震『续玉笥死话』引。
(纪行诸诗)
留别都城诸公
苍留双阙郁岧峣,曾侍鹓鸾趁早朝。往事已随尘滚滚,虚名赢得发萧萧。长林丰草空相忆,瘴雨蛮烟苦见招。借问都门门外柳,为谁留着最长条。『元文类』卷六、万历『云南通志』卷十四。
过安西遇礼部主事郭文卿携歌饯行
马上逢元日,天涯见故人。雪华官舍酒,烟树霸陵春。欲写春光好,还惊柳色新。明朝重回首,梦里过三秦。『永乐大典』卷八千六百二十八引。
过七星关
七星关上一回头,遥望乡关路阻修。欲倚云南攀北斗,不辞鞍马过南州。两崖斩壁连天起,一水漂花出洞流。闻道清时无瘴疠,行人经此不须愁。景泰『云南图经志书』卷七引。
过牂牁江
归欤何日此眞归?惭愧山林与愿违。垂老八千余里谪,回头四十九年非。穷变野水黄云渡,梦里田家白板扉;珍重沙禽频见下,也应知我久忘机。景泰『云南图经志书』卷一、万历『云南通志』卷十七引。
初到滇池
嫩寒初褪雨初晴,人逐东风马足轻。天际孤城烟外暗。云间双塔日边明。未谙习俗人争笑,乍听侏离我亦惊。珍重碧鸡山上月,相随万里更多情。景泰『云南图经志书』卷一、万历『云南通志』卷十四引。
行次乌蒙
行色晚凄凄,沿江路转迷。炊烟云出岫,僧衲稻分畦。返照明鸦背,荒山入马蹄,羁怀类惊鹊,远树不成栖。
又
巴塞踰荒服,穷愁寄不毛。云生岚气重,月白瘴烟高。风土人情异,关山马足劳。故园何日到,三叹首频搔。『寰宇通志』卷六十九引。
过金沙江
雨中夜过金沙江,五月渡泸卽此地。两岸峻极若登天,下视此江如井里。三月头,九月尾,烟瘴拍天如雾起。我行适当六月末,王事役人安敢避,来从滇池至越巂,畏途一千三百里。干戈浩荡豺虎穴,昼不惶宁夜无寝。忆昔先帝征南日,箪食壶浆尽臣妾,抚之以宽来以德,五十余年为乐国。一朝贼臣肆胸臆,生事邀功作边隙,可邻三十七部民,鱼肉岂能分玉石。君不见,南诏安危在一人,莫道今无赛典赤。景泰『云南图经志书』卷二、万历『云南通志』卷四、『滇略』卷八引。
越巂元日
鸡人唱罢晓沉沉,仙杖遥分翠殿深,三岛楼台龙虎气,五云丝竹凤鸾音。普天率土皆臣妾,航海梯山总照临。今日南荒瞻北阙,不胜惆怅泪沾襟。景泰『云南图经志书』卷七引
雪山歌
丽江雪山天下绝,积玉积琼几千迭,足盘厚地背摩天,衡、华眞成两丘垤。平生爱作子长游,览胜探奇不稍休;安得乘风凌绝顶,倒骑箕尾看神州。万历『云南通志』卷四、『滇略』卷二、『滇史』卷五引。
元日大理
华马国里逢冬至,点苍山下见新年。饮水嚼蘗将谁诉,断梗飞蓬自可邻。洱水北来明似镜,神州东望远如天。明年此日知何处,醉捻寒梅一泫然。景泰『云南图经志书』卷五、嘉靖『大理府志』卷二、康熙『大理府志』卷二十九引。
点苍临眺
水绕青山山绕城,万家烟树一川明;鸟从云母屏中过,鱼在鲛人镜里行;翡翠罘罳笼海气,旃檀楼阁殷秋声。虎头妙墨龙眠手,百生绡画不成。嘉靖『大理府志』卷二、康熙『大理府志』卷二十九引。
天镜阁
槛外千峰插海波,芙蓉双塔玉嵯峨。银山殿阁天中见,黑水帆樯镜里过。芳草沧州春思晚,野云孤鹤客怀多。共谁一夜山堂月,洞口参差长薜萝。嘉靖『大理府志』卷二、康熙『大理府志』卷二十九引。
滇池重九
今日眞成我重九,谁言风俗怆吾眞。可无白酒招佳客,犹赖黄花似故人。终老柴扉聊自使,三年瘴海未全贫。不须更上高城望,野树寒鸦恨更新。景泰『云南图经志书』卷七、万历『云南通志』卷十四引。
孟定德常元日题马龙站壁
十月长安雪满台,天南试验纪初来。无情山路惊魂失,有限官符着急催。金马雨晴滇海阔,碧鸡云敛瘴烟开。谁邻万死投荒地,幸得生残念已灰。『永乐大典』卷一万九千四百二十六引。
大理南行德常作
地隔西南过不毛,万重山外点苍高。玉门东觐恩超辈,河尾营西笑我曹。戍役有缘惟报效,边城无敢较勤劳。方今幸际太平日,闲读羲经与吕韬。『永乐大典』卷八千六百二十八、景泰『云南图经志书』卷五引。
存疑:
翠盆迭崿
谷响人言溪路长,溪源未到觉泉香。三盆迭落净于拭,岩根泻玉进成浆。潭心丽石明翠羽,精英仿佛碧钗股。卽非玉女洗头盆,且饮仙人石锺乳。康熙『大理府志』卷二十九引。
瀑泉丸石
翠壁千寻挂玉泉,盆涡激石几千年。当时跃浪如龙马,砥砺磨盘变却圆。匹练卷将高五尺,须臾坠落潭花白。如今任运自推移,等闲占断蛟龙宅。康熙『大理府志』卷二十九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