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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症汇
还阴救苦汤升麻 苍术 草梢 桔梗 柴胡 防风 羌活(各五分) 细辛(二分) 本(四分) 归尾(七分) 黄连 黄芩黄柏 生地 知母 连翘(各六分) 红花(一分) 胆草(三分)
清水煎服。
钩藤饮子钩藤(炙,五分) 麻黄 甘草(炙,各三分) 川芎 防风 人参(各七分) 全蝎(炒,去刺,一钱) 天麻(八分) 僵蚕(炒,一钱二分)
姜三片,水煎不拘时服。
牛黄清心丸牛黄(一两二钱) 麝香 龙脑(三味另研) 羚羊角(镑,各一两) 当归(酒洗) 防风 黄芩 白术 麦冬(去心) 白芍(各一两五钱) 柴胡 桔梗 茯苓 杏仁(去皮尖) 川芎 肉桂 大豆黄卷 阿胶(各一两七钱) 蒲黄人参 神曲(各二两五钱) 雄黄(另研) 甘草(五两) 白蔹(七钱半) 干姜(七钱半) 犀角(镑,二两)
干山药(七钱) 金箔(一千三百片内四百片为衣)
上为末,大枣一百枚,蒸熟去皮核,研成膏,炼蜜与枣膏丸,每两作十丸,用金箔为衣,每服一丸,温水化下。
舒郁全睛丹白芥子(三钱) 栀子 白术 茯苓(三钱) 柴胡 陈皮(一钱) 白芍(五钱) 甘草清水煎服。
加减八味丸熟地黄(八两,忌铁、酒煮烂捣膏) 山药 山茱萸(酒洗焙,各四两) 白茯苓 泽泻(酒洗焙干) 牡丹皮(酒洗烘,各三两) 五味子(火干,两半) 肉桂(去皮忌火,一两)
上除地黄膏另入,余共为细末,炼蜜为丸,如桐子大,每服三钱,空心盐汤送下,忌萝卜。
礞石滚痰丸青礞石(一两) 沉香(五钱) 黄芩 大黄(酒蒸,八两)
上将礞石打碎,用焰硝一两,同入瓦罐盐泥固济,晒干火 ,石色如金为度。研末,和诸药,水丸。量人虚实服之,姜汤送下。服后仰卧,令药在胸膈之间,除逐上焦痰滞,不宜饮水行动。
宝鉴沉香天麻丸沉香 益智 川乌(各二钱) 天麻 防风 半夏 附子(炮,各三钱) 羌活(五钱) 甘草 当归 僵蚕 独活(各一钱)
每服五钱,生姜三片,水煎去渣,温服食前三剂。
保和丸山楂(三两,去核) 神曲(炒) 半夏 茯苓(各一两) 陈皮 莱菔子(微炒) 连翘(各五钱)
曲糊丸麦芽汤下。
小胃丹芫花(醋拌,一两,瓦器内炒黑不可焦) 甘遂(长流水浸半日,煮晒干) 大戟(长流水煮,再用水洗,晒干,各五分) 大黄(湿纸裹煨,切,酒炒,一两五钱) 黄柏(炒,三两)
上为细末,以白术膏丸如萝卜子大,临卧白汤送下一钱,欲利空心服。
六君子汤人参 白术 茯苓 甘草 陈皮 半夏各等分姜三片,枣二枚,水煎服。
益元散滑石(六两) 甘草(一两) 辰砂(一钱)
上为末,每服二钱或三钱,冷水调下,灯心汤亦可。
二陈汤半夏(姜制) 陈皮(去白) 茯苓(一钱) 甘草(五分)
加姜煎。
麻黄附子细辛汤麻黄 细辛 附子先煮麻黄,去沫,纳诸药煎。
加味逍遥散柴胡 薄荷 当归 白芍 陈皮 甘草 茯苓 白术 丹皮 山栀加姜煎。
六味地黄丸、四物汤(一方见头门)
卷之二
耳
李楼《怪症方》云∶有人耳内生物如枣核大,痛不可动者,以火酒滴入,仰之片时,以钳取出绝根,此名耳痔。
《奇病方》云∶有人耳中作痒,以木剌之,尚不足以安其痒,必以铁刀刺其底,始觉快然,否则痒极欲死。此肾肝之火,结成铁底于耳,非汤药可救,方用龙骨一钱,皂角刺一条,烧存性,冰片三分,雄鼠胆一枚,先将前药为末,后以鼠胆水调匀,而后以人乳再调如浓糊一般,将此药尽抹入耳孔内,必然痒不可当,须人执两手,痒定而自愈矣。愈后当常服六味丸,庶不再发。
《类编》云∶族人友夔,壮岁时,苦两耳作痒,每日一作,遇其甚时,殆不可耐,击刮挑剔无所不至,而所患自若。常以坚竹三寸许,截作五六片,细削如洗帚状,极力撞入耳中,皮破血出,或多至一蚬壳而后止,明日复然,失血既多,为之困悴。适有河北医士周敏道,到乡里,因往谒之。周曰∶此肾脏风虚,致浮毒上攻,未易以常法治也。当服透冰丹,更戒酒、面、鸡子之类,能一月为佳。夔用其戒,数日痒止。而食忌不能久,既而复作,乃着意痛戒,迨于累旬耳不复痒。
华佗云∶余治一人,耳内忽长肉一条,手不可近,色红带紫。余曰∶此肾火腾烧于耳也。用硼砂一分,冰片一分点之立化为水。后用六味丸大料饮之,二料痊愈。
《青箱集》云∶孙兆殿丞,治平中有显官权府尹,一日坐堂决事,人吏环立,尹耳忽闻风雨鼓角声。顾左右曰∶此何州郡也?吏对以天府。尹曰∶若然吾乃病耳。遽召孙公往焉,公诊之,乃留药治之。翌日,尹如故。尹召孙问曰∶吾所服药切类四物饮。孙曰∶是也。尹曰∶如虑为大患,服此药立愈,其故何也?孙曰∶心脉大盛,肾脉不能归耳,以药凉心经,则肾脉复归故耳。
杨洪《医方摘要》云∶有人患耳中忽大痛,如有虫在内奔走,或血水流出,或干痛不可忍者,蛇蜕烧存性研末,鹅翎吹之,立愈,经验秘方也。
〔源按〕此症为肝脏风虚,浮火上攻,游移不定,因而病患不一,盖蛇属巽,性能平肝祛风,故吹之立愈。
杨起《简便方》云∶一小儿七岁,闻雷即昏倒,不知人事,此气怯也。以人参、当归、麦冬各二两,五味五钱,水一斗,煎汁五升,再水一斗,煎滓取汁二升,烧成膏。每服三大匙,白汤化下,服尽一斤,自后闻雷自若矣。
《太平广记》云∶参政孟庚夫人有奇疾,每有见闻即举身战栗欲绝,其母与弟亦不可见。又恶闻打银铁声,尝有一婢周旋已久,一日偶闻其家所为业,婢曰∶打银。闻其言,疾遂作。因逐其婢,医者竟莫能施其术。
〔源按〕前症良由肝气闭郁,郁久则五脏之气皆郁而不达,不达则清阳不升,心气不舒,故恶见闻。恶见闻而偶有所触则怒,怒则气上,气上即郁火内升,故发战栗。即《素问》所谓诸禁鼓栗,皆属于火是也。夫战栗而气终不克外泄,则火徒乱于中,故至几绝。移时火仍内伏,故又如故。
其恶金声者,因肝火虚也。及见母与弟亦恶,必意有不合,复触其怒耳。乃婢初极相合,因说打银而恶,亦恶金声故也。盖肝木郁久则燥,燥则血虚,故更恶金克。治当用黑逍遥散、左金丸滋水舒木,使郁气畅达,则病当愈也。
《枫HT 别记》云∶毁仲堪父,患耳聪病,闻床下有牛斗声。仲堪视之,有两蚁相斗耳。
〔源按〕修道之士,一旦得道,不特闻蚁斗有声,即纤尘飘落,亦能闻之,并能闻极远之声,谓之耳通。即《内经》所谓∶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此为神全。因心气下降,百脉开通故也。若病闻蚁斗如牛,而名耳聪者,良由内火衰微,正气下陷,因窍虚反聪其耳。犹心气下降,以通其脉也。治宜补中益气汤、八味丸。
或问神全之理如何?予曰∶此道家修炼内丹之事。修炼内丹,以心为主,心乃神之舍,神不外游,心常守一。又谓之知一,即圣门所谓知,止而后有定。佛氏所谓无住,道家守一者,为意着元关,守而不移,一任呼吸往来,如河东之船,运久则结就圣胎,以成真人。盖人身脐下一寸三分为丹田,又为气海丹田之中,一阴一阳为太极、为元关、为黄庭、为归根窍,复命关,其名不一。凡人之生,得父精母血而成胎。结胎之始,先成两肾,然后布生五脏,及筋骨、皮肉,所以人之元气发于肾,两肾中间,一阴一阳,即谓之太极,是名归根窍,复命关也。命之根蒂,在于此矣。若人呼吸,息息归根,为之归根复命。大凡呼吸,其气止在胸中,而不归根,不复命也。复命是接续其命,使之不绝。盖气归根则气壮,气壮则精盛,久则体变纯阳,而为至真。何得有六淫七情相感,而至殒命乎?经云∶凝神入于气穴,一任真息往来,升降于黄庭之中,旋曲委宛,由心而运至丹田,将太阳之精,从元关、渡尾,上夹脊、双关、风府、泥丸,下明堂,过鹊桥(鼻为上鹊桥,舌为下鹊桥),降玉池,化为甘津,咽下重楼,复入丹田,上下往来,周而复始,如门之有枢,车之有辖,而转运不息也。凡修炼工夫,有一分一分证验,有十分十分证验,难以强得,心惟专一,而不纵横寝寐之际。与神相抱,切不可昏迷而沉于梦境,觉悟之后,常候丹之或存或亡,以为证验。由是至宝蕴于中,精华发于外,容颜浸润,骨节坚强,得此丹头,昼夜运火,炼去阴气,然后十月胎圆,体变纯阳。从此工夫不辍,俾和气周匝于一身,溶溶如云,霏霏如雨,淫淫然若春泽之满池,液液然象河水之冰释,当此之时,仙道已成。看山河如在掌中,视无不见,听无不闻,此即谓之神全也。
又问呼吸升降,如河车之船运,一任真息往来,然其气下降丹田则易,而欲任其上升泥丸则难。予曰∶若能息念行火,以神为用,其气自升。所运之时,舌宜抵 ,口目当闭,不闭则气不归神,神虽至泥丸,而气不能随神而至也。
若工夫日久,则阳胜阴消,自然而仙。
又问意着元关,当守而不移,而无如心猿意马,难以拘定奈何?予曰∶经云,起念即觉,觉后即无,久久纯熟,自不走也。又云∶此心由来根据境,未惯独立,难以自安,纵得暂安,还复散乱,随时随制,务令不动,久久调和驯熟,此心自能安闲,无问昼夜,行住坐卧,及应事之时,当须作意安之。若心得定,即须安养,莫有触恼,少得安闲,即堪自乐。且牛马家畜也放纵不收,犹自生梗,不受驾御,鹰 野鸟也,为人羁维,终日在手,自然调熟,心亦自是,若放逸纵任不收,一任粗疏,何能观妙。
又问何为又有婴儿 女,黄婆为媒之说?予曰∶心即 女,肾即婴儿,脾即黄婆,盖心属阳为离,离卦中虚,为阳极生阴,故反为 女(离因一阴居内,为宅中之女,故名曰 )。肾属阴为坎,坎卦中满,为阴极生阳,故反为婴儿。
脾属坤土,坤为老阴,其色黄,故为之黄婆,居坎离之间,主营运其气,若无此土营运,则 女焉得归入洞房,与婴儿交媾,成胎乎?故曰∶黄婆为媒,犹外丹坎离为药物(坎即铅水,离即水中金,此金即在铅中求出,为之兑金是也,犹人真一水中,内有真一之气焉,有此真一之气,则能成内丹,有此水中之金,则能成外丹也)。乾坤为土釜(干为上釜,坤为下釜),釜乃运火之具,若无土釜,则坎离药物,焉得转而成胎乎?内外二丹,总归一理也。
或又问∶佛氏无往之语如何?予曰∶无往谓外无往外相,内无住内相,然内无住,则外亦无住,无住而住,则心自降伏,真性亦自然而见。真性即名真如,天然正觉谓之真,无一不知谓之如,故谓之真如,即圣经所谓明德也。明德真如,皆明性之本体,本体无形,无形亦无所去来,惟天生自如,而未尝少动也。盖人生而始,有天然自觉之性,只缘情欲障碍,则智能全失,故心尝昏昧,若欲超生死而入涅 者,当返观其内,所观之法,即所谓内无住,外亦无住,无住而住,则心自寂而相自灭也。《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佛所演是偈,因试问空生,可以身相见如来否?答曰∶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言所说之如来,非身相如来。故云即非身相,佛因即告,凡内观见相,皆是虚妄生相,若能灭除虚妄诸相,而但见空空之性,即如来矣。盖如来即是性,自性如来,诚空而无相。故经末复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言如来不可取相,所演说者,但如如不动而已。如如,即真性空也。故不动也,人当返观,真空如如,则相自灭而心自住也,此即谓之即性而修。盖性即佛,修佛即所以修性,佛即法,故又不可以佛法名之。即经云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犹恐人泥佛法耳。又云∶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法即谓真性,平等言上自诸佛,下至蠢动含灵,其真性皆同。故云平等而无有高下,即所谓无(梵语阿)上(褥多罗)正(三)等(藐)正(三)觉(菩提)也。盖真性即佛,以真性无得而上之,故云无上,然此性正相平等,故云正等。其觉无偏无亏,故云∶正觉,然所演说真性,不曰如,而曰如如,凡一切为圣为贤为仙为佛,总是一如故名如如。所谓如来者,即诸法如义耳。如所修之人,已登彼岸,而谓之如来。若如未来之时,当十二时中,无一息不内照真空,则真性自现,现即所以入涅 而成正觉也。正觉即知其如来,如来者从真如来,故能成正觉以化众生,而为之如来佛也。凡菩萨谓之觉有情,同佛所证之谓觉,无明未尽之谓情。因无明未尽,不能满觉,故尚有情耳。
又问∶不取于相,如如不动,又即续何以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言人能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胜彼,以满无量阿僧祗(即无数之谓)。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观此若修佛者,应作六如观之。盖六如有形而无体性,若作是观,使心易于降伏。故复演说此偈,以作降伏之法,而谓之有为法乎?予曰∶佛言不取于相,如如不动又恐不悟无相之理,故即云一切有为法,应作六如观之。盖六如乃速于变灭之物,凡世间一切有为之法,犹六如之变灭无常,应作是观,始之有为法,非修持之法。盖佛法无为,无为应无所往而生其心也。若将六如以作内观之法,岂非有住于心乎?况佛有云∶如来于燃灯佛所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