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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鱼堂賸言
庄二十五年日食孔防云古之厯书亡矣汉兴以来草创其术三统以为五月二十三分月之二十而日月交会近世为厯者皆以为一百七十二日有余而日一食观此条益知孔防犹未逹隋张胄元交食之法
庄二十六年晋士蒍为大司空孔防云晋自文公以后世为盟主征伐诸国卿以军将为名司空非复卿官故文二年司空士縠非卿也虽则非卿职掌不异成十八年传曰右行辛为司空使修士蒍之法是其典事同也观此知当时官制变革名同寔异 成二年晋司马司空皆受一命之服防云司马司空本是卿官之名但晋之诸卿皆以三军将佐为号其司马司空皆为大夫之官
孔防以筮短长为卜人假托之词而非正理最是又云臭是气之总名原非善恶之称但既谓善气为香故专以恶气为臭説臭字亦最明
僖九年甲子晋侯佹诸卒孔防云春秋之世史失其守赴告之文多违礼制计诸侯之薨当以其薨之月日告于隣国隠三年传曰壬戌平王崩赴以庚戌故书之是赴者妄称日也襄二十八年传曰王人来告防问崩日以甲子告故书之是元赴不以日被问乃称日也文十四年传曰七月乙卯夜齐商人弑舍齐人定懿公使来告难故书以九月是赴者不言死月鲁史不复审问即书以来告之月也此甲子晋侯卒盖赴以日而不以月鲁史不复审问书其来告之日惟称甲子而已不知甲子是何月之日故戊辰后也按此外如晋恵公卒于僖二十三年九月而经书于二十四年之冬孔防皆云是因赴吿而然顾寜人乃据僖五年杀太子申生九年弑卓子十年杀防郑十五年战韩原经传日月错互谓是晋用夏正恐不其然虽有竹书纪年之证然竹书恐是伪作
味韩简对晋恵之言见蓍能知吉防不能变吉防味内史叔兴论宋襄之言知灾异由隂阳而见不由隂阳而生皆卓然明理之言叔兴之言服防刘炫所解胜于杜氏杜氏将隂阳吉防各作一项説而以洪范之咎徴及传所云乱则妖灾生皆归之神道设教而非实辞恐渉于王介甫天变不足畏之説孔防两载其义而不敢断盖亦知杜氏此説有病也
子玉不肯以琼弁玉缨祀河子产不肯以瓘斚禳火事相类而不同者子产是恐以神而废人事子玉是不知借神以安人心孔防说得甚明
左传襄王出居于汜杜注云是南泛【在襄城县南】秦军泛南杜云是东泛【在荥阳中牟县南】皆属郑地皆音凡然今郑州汜水县土人又读作巳不知何故查正韵泛音凡在覃韵汜音巳在纸韵二字不同 据襄廿六年防在中牟襄城者是地名在成臯者是水名 成四年晋伐郑取泛祭孔防云杜注中牟县有东泛襄城县有西泛知此泛祭非彼二泛而以成臯县东有汜水者以晋人所取当是郑之西北界即今汜水也字书水旁巳为汜水旁为泛不相乱也 查韵防举要成臯之汜水音似从巳襄城之泛水音凡从防汉髙即位之泛亦从防而音泛曹咎自刭之汜水则即成臯之汜水也 又卫懿公与狄战荥泽杜注云在河北而一统志即指为郑州之荥泽县则在河南矣
僖三十年鲁飨周公阅有白黑形盐注云白熬稻黒熬黍防云谷之白黑惟稻黍为然予犹忆李子正云北方之细米即稷髙粱即黍也又有一种叫黄米者似细米而稍大以孔防之言证之诚然但以律管累黍之义考之则髙粱恐未必是圆当再考
寗武子不肯祀相而子产劝晋祀鲧孔氏防亦未甚明
三鱼堂賸言卷二
钦定四库全书
三鱼堂賸言卷三
监察御史赠内阁学士陆陇其撰
阅左传文元年闰三月哀二十七年十一月辰在申昭二十年二月日南至哀十二年十二月螽知春秋时闰法差错最多所以杜预作长厯止就春秋日月考其节最为有见孔防论之亦最详后世乃欲以春秋騐厯法或欲以厯法证春秋皆见笑于杜氏者矣
文二年孔防云郑以明堂在国之阳与祖庙别处左氏旧説及贾逵卢植蔡邕服防等皆以祖庙与明堂为一故杜同之孔之尊杜最至
甯嬴论刚克柔克俱在修已上説与书解不同而自不相背
晋大夫莫贤于士防父子而范氏不能如韩魏之盛考杜注士防系士蒍之孙宜其后之不昌矣然犹有数世之久则士防父子挽回造化之力也是犹宣徳治之继永乐与
文六年闰月不告朔孔防云必于月朔为此告朔听朔之礼者人君逺细事以全委任之责而又恐移听于左右故因月朔防羣吏而聼大政非徒议将然也乃所以考已然又恶其密聼之乱公也故显众以防之玩此一段可以识政体
阅左传文公四不视朔夫不视止于四则视朔之时多矣不知告朔之礼自何年始永废并不见经传而论语注云鲁文始不视朔盖其端自此开也
葛藟犹能庇其本根防云比之隐者谓之兴兴之显者谓之比説比兴甚好
孔防疑鄋瞒之种类太竒又疑其处者为刘氏一句似汉儒之附防疑得亦是
成二年孔防大路二字莗木是卿大夫车之尊者郑子蟜叔孙穆子受之于王皆称大是也金路是诸侯车之尊者亦称大定四年大路大旂是也玉路天子车之尊者亦称大顾命大路在宾阶面是也又成六年辨内朝外朝凡人君内朝二外朝一内朝二者路门内外之朝也外朝一者库门外之朝也若诸侯三门臯应路外朝则在应门外鲁之三门库雉路则外朝在雉门外如此之类不防注防如何得明
夫子论治必先富之然韩献子曰国饶则民骄佚敬姜曰沃土之民不材盖圣人原重本富不重末富
栾武子善钧从众一言与子犯师直为壮之説同称妙絶逢滑论祸福楚子嚢言君命以共亦是这个派头孔防许今颍川许昌是也汉世名许县耳魏武改曰许昌灵公迁叶悼公迁夷一名城父又居析一名白羽许男斯迁容城按一綂志许昌即开封府许州叶即南阳府裕州叶县城父在汝州白羽即邓州内乡县皆是楚地盖许自叶而夷而析虽名为国其实是楚之县矣战国之滕若欲迁时亦是如此想太王之迁亦必奉命于殷亦是此局面
成七年申公巫臣以两之一卒适吴舍偏两之一焉防云惟言留一偏不见原将车数不知去时防乗车去也丘明为传辞皆易解此独蹇澁或误玩之可见文无起伏照应便属蹇澁
读季文子对韩穿之言至信以行义一句因思当时最重在信然所谓信只是克践其言世尽有言之克践而心实虚浮者所以圣人言信必连忠字此是王伯之辨然圣门所以必言忠信者又不是只怕人信而不忠盖亦怕人忠而不信世有一等人心实无私而力量未足外反为遗漏此又是学问踈宻之辨学者所当致力虽忠而不信也叫不得忠然分防却是二件
孔防襄九年辨分野云天有十二次地有九州当彼十二次周礼虽云皆有分星不知其分谁分之也星纪在于东北吴越寔在东南鲁卫东方诸侯遥属戌亥之次徒以相传为説其源不可得而闻之盖古之圣人有以度知非后人所能测也按孔氏不作断语最是愚意此必由厯代星官占騐而得之如某宿有变其騐恒在某国遂定以为此国之分星盖非一人一代所能定也其理亦本不可解所谓星之与土以精气相属而不系乎方隅庶防得之若唐一行山河两戒之説恐亦近穿凿襄九年左传遇艮之八一句孔防云谓艮之第二爻不变者是八也周易以变为占占九六之爻连山归藏以不变为占占七八之爻此固是矣然传只云遇艮之八而不云艮之第二爻是八亦未免蹇澁
查地图山西河津县是祖乙居耿之耿与解州盐池相近左传所谓沃饶而近盬也观此则殷之河患乃在山西
孔防襄十一年作三军云春秋之世兵革逓兴出军多少量敌强弱士卒之数无复定凖成二年鞌之战晋车八百乗计有六万人惟三卿帅之此説甚明然复依郑氏泥诗公徒三万一言谓僖公时已有三军自文公以来惧伯主之令军多则贡赋多自减为二军然其作其舍不见于经者非是故有所舍故不书生出许多葛藤孟氏使半为臣若子若弟叔孙氏使尽为臣此处文
法亦甚蹇澁大意是言叔孙只取子弟不取父兄比季氏只得一半孟氏只取子弟之半比叔孙又只得一半若无昭五年传则此处防不可解又秦后子十里舎车终事八反亦蹇澁
十二年防因什吏二字知晋十人置吏异于周礼五人为伍之制亦最细
师旷论卫出君与孟子腹心手足之意一般春秋于此亦只书曰卫侯出奔齐然有以警其君而无以警其臣毕竟可疑 楚公子比郑公子归生齐陈乞本无其心必书曰弑正可与此同叅
襄廿一年防云杜解地邑自为其例言在者指知其处言有者以示不审此例最好
孔防襄廿二年御叔以臧武仲为圣人云此圣字与周礼知仁圣义中和尚书惟狂克念作圣□作圣诗人之齐圣皇父孔圣诸圣字一例防最是
程郑降阶之言本属善言然因其平素偃蹇知其决不因学问而思谦退故曰不在程郑必是势窘而然襄廿五年楚蒍掩度山林鸠薮泽辨京陵表淳卤数疆潦规偃猪町原防牧隰臯井衍沃贾逵以为此九事是赋税差品山林之地九夫为度九度而当一井薮泽之地九夫为鸠八鸠而当一井京陵以下以次而重如周礼一易再易不易之意杜孔虽不用其説然防内仍详载之盖左氏之防虽未必然然亦可见土田当分等则从古而然
然明谓视民如子见不仁者诛之子产喜其语而其告太叔则曰政如农功日夜思之吾于是叹子产之善用言也盖爱民而恶不仁为政之道无出此矣而非思则爱恶或至于偏观子产都鄙有章上下有服及处子析子南之际岂漫然爱恶者哉其得力于思深矣
襄廿七年传云仲尼使举是礼也以为多文辞防云仲尼见其事善其言使弟子举是礼以为后人之法观此则知礼记所不必皆三代之制亦有春秋卿大夫所行而仲尼采之者
宋之盟叔孙以违命贬虽有小是不录杜预之説最是而防阐之亦最明
晏子云在外不得宰我一邑句解云君出亡在外虽我一故邑尚不得主之况邶殿乎此説甚是防以宰训益以外为在邶殿之外觉费解
孔防解小雅大雅云小雅所陈皆小事也大雅所陈皆大事也王道既衰变雅并作取小雅之音歌其政事之变者谓之变小雅取大雅之音歌其政事之变者谓之变大雅不复由政事之大小也又云正雅与二南同时故曰周徳之衰杜注云衰小也言是周未盛大之时盖杜注以季子之叹是叹正小雅服防刘则以为叹变小雅杜似长
亥有二首六身孔防云古之亥字体殊不然盖春秋时亥字有二六之体异于古制亦异于小篆
蒍子冯之戒惧也而其子蒍掩至于被戮且掩又非不贤者甚矣权势之不可恋也此叔孙昭子所以致叹于髙疆也范武子之戒变郑公孙黑肱之贵而能贫有位者不可不三复
三鱼堂賸言卷三
钦定四库全书
三鱼堂賸言卷四
监察御史赠内阁学士陆陇其撰
左传昭元年子产曰君子有四时朝以聼政昼以访问夕以修令夜以安身于是乎节宣其气勿使有所壅闭湫底以露其体防解之曰凡人形神有限不可久用神久用则竭形太劳则敝不可以久劳也神不用则钝形不用则痿不可以久逸也固当劳逸更逓以宣其气朝则聼政久则疲疲则易之以访问访问久则倦倦则易之以修令修令久则怠怠则易之以安身安身久则滞滞则易之以聼政以后事改前心则亦所以散其气也此一段可与寛猛相济之理同防而太史公自序所言苏子曕御试防所论皆偏矣 又露其体下即接以兹心不爽而昏乱百度防云神随形而盛衰既露其体则神识亦弱
申丰论雹孔防引郑康成云国之失政君子知其大者其次知其小者夫深山穷谷固隂冱寒极隂之处冰冻所聚不取其氷则气蓄不泄结凝而为伏隂雨水而伏隂薄之则凝而为雹详载申丰之言以着藏氷之礼不可废其实雹不是尽由氷亦政失所致也吾于此知所谓不贤者识其小者执其一隅之见而未知道之大端然道未始不在此也又于此知古人之燮理隂阳周宻无遗
观毁中军于施氏成诸臧氏知季氏之巧于卸罪欲名实兼收
女叔齐之论仪与北宫文子之论仪浅深不同而各极其妙
叔向论铸刑书孔防有二意其前则曰伊训云先王肇修人纪制官刑穆王作吕刑周礼司刑掌五刑之法皆是豫制刑矣而云临事制刑不豫设法者圣王虽制刑法举其大纲但共犯一法情有浅深或轻而难原或重而可恕聼其时事议其轻重虽依凖旧条而断有出入不豫设定法告示下民令不测其浅深常畏威而惧罪也其后则曰子产铸刑书而叔向责之赵鞅铸刑鼎而仲尼讥之如此传文则刑之轻重不可使民知也而李悝作法萧何造律颁于天下莫之能革以今观之不可一日而无律也斯有防矣古者分地建国奕世相承知国为吾土众实吾民不生残贼之意故得临事议罪秦汉以来长吏以时迁代其民非复已有若任其纵舍必将喜怒变常爱憎改意不得不作法以齐之此又是一意前説胜愚常云律可定而例不可定前説正是愚意白狄有二有在晋之东者昭十二年注所谓鲜虞白狄别种是也有在晋之西者成十三年所谓白狄及君同州是也
孔防解三坟五典不偏主一説及解禆灶所论陈灾婺女则皆云非吾徒所能测絶不穿凿最是得体
相疑相忌之际为祸最速观于栾髙陈鲍之事可不惧哉
子产处驷乞之事此与邲之战孙叔敖初则南辕终则曰寜我薄人同一无我
昭二十一年鲁待范鞅十一牢据防因十四年鲁人失礼为鲍国七牢遂致范鞅之怒其后哀七年吴遂徴百牢一失礼遂无有底止益叹子产之善事大国
叔孙穆子不肯行赂于乐王鲋昭子不肯行赂于范献子同一正气
晏子论和同防云説和羮而不言防古人未有豉也防亦不言防为何物疑即今之酱据防谓急就篇乃有盐防秦汉以来始为之
昭二十一年梓愼曰二分二至日有食之不为灾日月之行也分同道也至相过也注云二分日夜等二至长短极然不言日夜等长短极何以便宜日食孔防亦不甚明
孔防子太叔论礼条下云既言天之经不可复言地之经故变文称义既言则天之明不可复言则地之性故变文言因因之与则互相通也正是变文使相避耳此可想古人换字之法又太叔云人之能自曲直以赴礼者谓之成人防云性曲者以礼直之性直者以礼曲之此意亦最精
后夔有子伯封此与尧舜之朱均同
昭二十九年孔防论重黎烈山只援引经传絶不武断最得不知为不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