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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杜解补正
十二年郕伯来奔 刘原父曰此郕太子也鲁以诸侯逆之即谓之郕伯而春秋又没其专土叛君之罪反谓之诸侯而尊之岂其然乎意者郕伯以去年卒太子今即位而不能自安遂出奔夫逾年即位则真郕伯矣以其日浅或谓之太子而左氏则误以为太子出奔也
且请絶叔姬而无絶昏公许之 啖叔佐曰左氏事迹倒错者甚多此文当在成四年伯来朝归叔姬故也之下误书于此
十三年晋侯使詹嘉处瑕以守桃林之塞 上年晋人秦人战于河曲注云在河东蒲坂县南秦师夜遁复侵晋入瑕则瑕必在河外僖三十年注曰焦瑕晋河外五城之二邑水经河水又东迳湖县故城北注云晋书地道记太康记并言胡县汉武帝改作湖其北有林焉名曰桃林古瑕胡二字通用礼记引诗心乎爱矣瑕不谓矣郑注云瑕之言胡也瑕胡音同故记用其字瑕转为胡又改为湖今为闅乡县治瑕邑即桃林之塞而道元以为郇瑕之地误矣
不如随会能 邵氏曰能字句絶能言才也如孟子能者在职之能正义属下文以为能处贱非【按能字仍当属下句能贱犹云为贵当可使复贱也】
子无谓秦无人吾谋适不用也 补云傅氏曰盖绕朝曽言于秦伯请留之
文子赋四月 解云不欲还晋以传考之但云成二国不言公复还晋四月之诗当取乱离瘼矣维以告哀之意耳
十四年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 解既见而后入北斗非也改云有者非常之辞孛妖星之有光芒者也如帚者则谓之彗刘向以为君臣乱于朝政令亏于下则上浊三光之精五星赢缩变色逆行甚则为孛北斗人君象孛星乱臣象簒弑之表也于大辰于东方皆不言入此其言入何谷梁子曰斗有环域也
子叔姬妃齐昭公 按僖二十七年经齐侯昭卒今此昭公即孝公之弟不当以先君之名为諡而经不书葬无可考正疑左氏之误然僖公十七年传曰葛嬴生昭公前后文同【史记同】先儒无致疑者
不出七年宋齐晋之君皆将死乱 刘歆曰斗天之三辰纪纲星也宋齐晋天子方伯中国纲纪故当之也斗七星故曰不出七年
终不曰公曰夫己氏 夫己氏犹言彼己之子
十五年鲁人以为敏 传以华孙辞宴为合于礼解失之
十七年鹿死不择音 言其鸣急切庄子兽死不择音郭象注曰野兽蹴之穷地意急情尽则和声不至是也当从服防之说
赵穿公壻池为质焉 赵穿与池皆晋侯女壻故以为质
十八年仲杀恶及视而立宣公 杀视及叔仲惠伯不书亦讳之耳解非
浑敦穷奇梼杌饕餮 此与孟子四罪不同解云驩兜共工鲧恐未必然至缙云氏有不才子则杜亦不能以三苗释之矣 四凶事当以虞书孟子为正 鲧婞直以亾身其为人傲而自用则有之不至如所云梼杌也帝之殛之亦秪遏在羽山而已
宣二年倒防而出之获狂狡 邵氏曰倒防犹倒戈也坐此迟缓反为郑人所获
戎昭果毅以听之之谓礼 邵氏曰听犹听政之听解谓常存于耳似迂
文马百驷 丘光庭曰文马马之毛色有文采者触槐而死 麑退而触槐则非赵盾庭槐明矣解可删六年使疾其民以盈其贯将可殪也 刘曰以绳穿物谓之贯书云商罪贯盈言纣之为恶如物之满于贯也殪杀也解非
八年楚为众舒叛故伐舒蓼灭之 解舒蓼二国名罗泌曰僖三年徐取舒文五年楚灭蓼今云舒蓼者当自是一国名傅氏曰此盖羣舒之一如舒庸舒鸠之属
九年孔子曰诗云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其冶之谓乎以上辟为僻下辟为法当时有此解昭二十八年晋司马叔游引此诗亦同汉张衡思赋览蒸民之多僻兮畏立辟以危身正用此也 家语孔子曰冶之于灵公位在大夫无骨肉之亲懐宠不去仕于乱朝以区区之一身欲正一国之婬昏死而无益可谓捐矣
十年公孙归父帅师伐邾取绎 绎注已见文十三年此重出按文十三年传曰邾文公迁于绎然则此之取绎岂取其国都乎盖文公虽迁后复还其故都耳
十一年使封人虑事 虑筹度也解非
其从之也 补云言徃而会狄
十二年使改事君夷于九县 九县庄十四年灭息十六年灭邓僖五年灭十二年灭黄二十六年灭防文四年灭江五年灭六灭蓼十六年灭庸又有武王灭权文王灭申凡十一国傅氏曰时楚适有九县故郑愿得比之言服事恭谨如其县邑耳非必追记其所灭之国也
军行右辕左追蓐前茅虑无中权后劲 傅氏曰言楚分其三军为五部而使之各专其职
有律以如己也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盈而以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 傅氏曰将师之贵于法律者能使其下如己之志故谓之律所谓顺成而臧也否臧则律且竭而败矣夭屈也言其法律如水之壅而盈则必竭屈而不伸散而不整故为凶
其君之戎分为二广 其君之戎谓戎车傅氏曰广楚乗车名以其亲兵分左右二部故名二广
广有一卒卒偏之两 邵氏曰楚人易古偏法而为广广之所有百人故曰一卒亦古偏法也一卒之外又有承副之卒焉其数如偏之两两二十五人也广之所有一卒一卒百人也一卒之外又有余卒为承副者二十五人为两故曰卒偏之两车法在古为偏在今为广盖举古今错言之不直曰若干人而必曰卒曰偏曰两者今法不离于古也
内官序当其夜 邵氏曰若今宿直递持防也
御下两马掉鞅而还 邵氏曰两马掉鞅掉两马之鞅也盖骖马车旋则其鞅须掉之而示闲暇之意亦在其中矣
士季使巩朔韩穿帅七覆于敖前故上军不败赵婴齐使其徒先具舟于河故败而先济 传因士季语竟言之
楚子为乗广三十乗分为左右 傅氏曰兵法车十五乗为偏今楚用旧法而易其名
屈荡户之 户止也古人以守戸之人谓之户者取其能止人也汉书樊哙传诏戸者无得入羣臣王嘉传坐户殿门失防免唐书李绅传击大毬户官道车马不敢前
楚人惎之 定四年管蔡啓商惎间王室解惎毒也傅氏曰言楚人将毒害之而晋人乃脱扄拔斾投衡而出耳未详【按杜解惎为教于义为长盖晋人困厄而楚人顾教之脱险既脱而复有谑言故传书之以纪异若如傅氏说则军中常事何可胜书且末语尤无谓矣】
宵济亦终夜有声 言其军嚣无复部伍解非
遂围萧萧溃 下有明日萧溃之文此处疑衍若此云萧溃下便不得言遂傅于萧也
十三年君子曰清丘之盟唯宋可以免焉 邵氏曰清丘晋与宋衞盟既而衞背盟而救陈晋背盟而不救宋故曰唯宋可免责晋衞也
十四年过我而不假道鄙我也 鄙我犹言轻我楚子闻之投袂而起屦及于窒皇劒及于寝门之外车及于蒲胥之市 邵氏曰寝门之外逺于窒皇蒲胥之市逺于寝门之外屦人进屦追而及于窒皇前此未及屦也劒人进劒追而及于寝门之外前此未及劒也车人驾车追而及于蒲胥之市前此未及车也盖兴师之速如此
聘而献物于是有庭实旅百 刘曰实百品于庭以为献物
十五年使华元夜入楚师登子反之牀 傅氏曰华元登牀乗其不虞刼之与盟也
子反惧与之盟而告王 邵氏曰子反何为而惧惧华元之胁也盟岂得已哉观惧之一言则华元之情状可见矣论者谓其轻见情实殆非知华元者
吾从其治也 治谓病间之时凡人病未昏酒未醉皆曰治列子邓析谓子产曰子奚不时其治也谓伺其醒时
尔用先人之治命 石经作尔用而先人之治命十六年夏成周宣榭火 吕大临考古图敦铭曰王格于宣榭宣榭者盖宣王之庙也榭射堂之制也其文作印古射字执弓矢以射之象因名其堂曰射【后从木】其堂无室以便射事故凡无室者皆谓之榭【尔雅云】宣王之庙制如榭故谓之宣榭春秋记成周宣榭火以宗庙之重而书之如桓僖宫之比二传云藏礼乐之器非也
十七年过而不改而又乆之以成其悔何利之有焉傅氏曰言三子见执齐人必悔有遣使之心今又乆之必将背晋
成元年作丘甲 周制四丘为甸旁加一里为成共出长毂一乗步卒七十二人甲士三人则丘得十八人不及一甲今作丘甲令丘出二十五人一甸之中共出百人矣解云丘出甸赋骤増三倍恐未必然山堂考索载唐太宗问李靖楚广与周制如何靖曰周制一乗步卒七十二人甲士三人亦二十五人为甲凡三甲共七十五人然则一丘所出十有八人积四丘具一乗则今作丘甲者即丘出一甲向之十有八人者今増而为二十五人是一甸之中共百人为军矣所未可知者其三甸而増一乗乎抑每乗而増一甲乎鲁昭公时尝搜于红革车千乗则计甸而増乗未可知也楚人二广之法一乗至用百五十人则鲁每乗而増一甲亦未可知也要之其实为益兵向之四丘共出三甲者今使每丘出一甲尔非若杜氏之所谓丘出一甸之赋
二年与先大夫之肃 先大夫谓原轸狐偃栾枝之辈三周华不注 补云华不注在今山东济南厯城县东北下有华泉
伤而匿之 在军中不敢言病故匿其伤
物土之宜而布其利 陆氏曰如昭三十二年传物土方之物谓相土之所宜
畏君之震 震威也
敝邑之幸亦云从也况其不幸敢不唯命是听 言即幸而胜亦从晋命况于不幸
遂常以葬 补云以丧礼有进无退
三年叔孙侨如围棘 侨如解宜在二年战于鞌下四年楚虽大非吾族也 言蛮夷
六年韩献子将新中军且为仆大夫 为仆大夫则君之亲臣故独令之从公而入寝庭也
其恶易觏 陆氏曰言垢秽易见
且民从教 言驯习于上之教令
七年子重请取于申吕以为赏田 王应麟曰国语史伯曰当成周者南有申吕汉地理志南阳宛县申伯国诗书及左氏解不言吕国所在史记正义引括地志云故吕城在邓州南阳县西徐广云吕在宛县水经注亦谓宛西吕城四岳受封然则申吕汉之宛县也
以两之一卒适吴舎偏两之一焉 傅氏曰古人一车谓之一两诗百两御之孟子革车三百两非二十五人为两之两也盖楚广之制本用一卒故云以两之一卒其云舎偏两之一者车之半边为偏偏五十人今留二十五人也
八年唯或思或纵也 陆氏曰有思开封疆者有纵弛而不设备者故多兼并以成大国
十年忠为令徳非其人犹不可况不令乎 陆氏曰非其人谓叔申本非贤者虽欲效忠不见信于君适以自害耳【按叔申既忠于郑何以见其非贤者杜解不得其人较胜】
十二年及其乱也诸侯贪冐侵欲不忌争寻常以尽其民略其武夫以为己腹心股肱爪牙 傅氏曰世治尚文徳武夫惟使之在外扞难故曰干城世乱尚武力公侯用武夫侵暴邻国以为搏噬之用故委任之无所不至
天下有道则公侯能为干城而制其腹心 傅氏曰言能制御武夫之腹心者使不为害
晋侯及楚公子罢盟于赤棘 赤棘解见元年此重出十三年能者养之以福 陆氏曰汉书律厯志引此语作能者养以之福顔师古注之徃也徃就福也孔頴逹左传正义亦云徃适于福也盖古本如此姚寛西溪丛语曰玩注亦当是养以之福传本误也今本作养之以福谓养之以致福耳于义亦通但杜顔注此云养威仪以致福则恐非是窃谓养是养所受之中盖敬慎于动作威仪之间乃所以养此中耳 杨用修引汉酸枣令刘熊碑辞猗与明哲秉道之枢养以之福惟徳之隅
斯是用痛心疾首昵就寡人 一篇之中称寡君者三我君者一寡人者五当是属文之时未曽参订然古人之文亦徃徃不拘如文十七年传郑子家与赵宣子书前称寡君后云夷与孤之二三臣亦其类也
十六年徳刑详义礼信 正义曰详祥也古字同李巡曰祥福之善也
致死以补其阙 陆氏曰军国之事有所阙乏解非邲之师荀伯不复从 谓不复从事于楚解非
南国防 易以外卦为南明夷之九三曰明夷于南狩是也复一阳浸长而至于干有南国防之象
败者壹大我不如子 败者壹大恐君之不免也我不如子子之才能以君免也解谓军大崩为壹大及御与车右不同者非
不亦识乎 邵氏曰识记也谓其能记往日好整好暇之言
若之何忧犹未弭 谓君薨太子杀
夏书曰怨岂在明不见是圗 今五子之歌
十七年施氏卜宰 施氏之家臣也如论语仲弓为季氏宰之宰解冢宰非
孟姬之谗吾能违兵 傅氏引晋语注曰违其兵难卒存赵氏
十八年不然而收吾憎使赞其政 林氏曰吾憎谓吾所憎之人
襄二年官命未改 陆氏曰官命犹言公命
三年克鸠兹至于衡山 疑即丹阳县之衡山今名横山去鸠兹不逺
四年定姒薨不殡于庙无榇不虞 啖叔佐曰此传误宜在定十五年姒氏卒下按如啖说则季文子当作桓子
靡奔有鬲氏 杜氏曰靡夏遗臣事羿者仁山金氏遂以为左氏之误今按此文亦未见靡之事羿盖夏后相之将亡而靡乃出奔尔古人之文或以二事连属言之然寒浞先杀羿而后灭相则亦未为谬也
有穷由是遂亾 解云浞因羿室不改有穷之号非也哀元年称有过浇矣此特承上死于穷门而言以结所引夏训之文尔
戎狄荐居贵货易土土可贾焉 补云国语曰与之货而获其土
五年已则无信而杀人以逞不亦难乎 共王不谋于众背晋之盟以亾师于鄢遂失诸侯不知自反八年之中戮杀三卿是失刑也
夏书曰成允成功 今大禹谟
六年子罕善之如初 傅氏曰子荡已出子罕不复追其射门之怨若赵盾之于贾季也
七年衡而委蛇必折 傅氏曰委蛇自得之貌顺道则可以自得横不顺道而妄焉自得必毁折矣
八年如匪行迈谋是用不得于道 诗笺云不行而坐图逺近故不得于道路也此解曰匪彼也行迈谋谋于路人也不得于道众无适从按诗上文云谋夫孔多是用不集发言盈庭谁敢执其咎则此解为长古人有以匪字作彼字用者二十七年引诗彼交匪敖作匪交匪敖
九年古之火正或食于心或食于咮以出内火 汉书五行志曰古之火正谓火官也掌祭火星行火政季春昏心星出东方而咮七星鸟首正在南方则用火季秋心星伏在日下则止火以顺天时救民疾帝喾则有祝融尧时则有阏伯民赖其徳死则以为火祖配祭火星故云或食于心或食于咮也相土商祖契之曽孙代阏伯后主火星宋其后也世司其占故先知火灾贤君见变能修道以除凶乱君无象天不谴告故不可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