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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洁莹禅师语录
嘉兴大藏经 元洁莹禅师语录
元洁莹禅师语录目录卷第一住洪都宁州古洞山阿耨禅寺语录住楚蒲圻玉崖山上方禅寺语录卷第二住浙江湖州弁山龙华禅寺语录住江南广陵平山栖灵禅寺语录卷第三住洪都宁州云岩无住禅寺语录卷第四住沣州药山慈云禅寺语录复住宁州云岩无住禅寺语录卷第五住越州云门显圣禅寺语录住台州天台护国禅寺语录卷第六示众小参卷第七普说垂语代语机缘卷第八拈古颂古卷第九代古法语示语佛事卷第十像赞行状塔铭
元洁莹禅师语录目录终
元洁莹禅师语录卷第一
嗣法门人智祥编
上堂
住洪都宁州古洞山阿耨禅寺
顺治癸巳仲秋师受州主张公暨属郡众护法请于本州云岩禅寺开法。
上堂拈香祝 圣毕乃曰威音那畔一句圆该全体现前纤尘不立直得净裸裸无缝罅赤洒洒绝周遮世尊以此拈花迦叶以此微笑达磨以此西来六祖以此传衣青原以此圣谛不为石头以此鈯斧居曰药山以此长啸千里本寺堂上无住晟祖以此宝镜弘开乃谓背触俱非如大火聚迨至八百余载道远人荒幸遇州主张公藉此一段奇缘康济兆民不资余力今请山僧升座举扬使未见者见未闻者闻未信者信未证者证挽古风于既坠回佛日于缘生即此便见伏中宝藏全彰衣里明珠显现既然如是因甚又道百姓日用而不知聻不见此山真面目都缘身在此山中。
云岩七堂洎诸山耆宿请上堂十二年来未出山了无消息到人间相逢尽扣拈花旨未委何人解破颜左右顾视曰便恁么委去犹较些子更若播两片皮未免钝置诸公去也便下座。
大镬成请上堂竖拂子曰大众你看拂子一时现出相好光明威德殊胜不离本际度四十二恒河沙佛土置众香国于新丰以诸如来大悲所熏甘露法味所食之余供养过现未来而作佛事令其食者不乐小乘得弘大道未入正位者得入正位已入正位者得心解脱已发大乘意者得无生忍得无生忍者至一生补处各各随其根性皆得饶益秪今叶耀寰开镬修供又且如何称扬合掌曰端坐受供养施主常安乐僧问黄阁帘垂鸡鸣子夜庭前走紫罗帐合珍珠暗撒是谁知师曰方外不许论量。
结制上堂惺惺的若教蒙懂鉴水无龙隐懵懂的若教惺惺枯木有花开更若示机立境举古验今正是簸土扬尘抛沙撒粪特达汉一踏踏翻那讨许多波吒还有断得底么不住旧时无向背外寻知识总非真。
冬节上堂心不是佛智不是道衲僧顶门别有一窍喝一喝曰夜来霜气重偏发一枝花。
上堂举一不得举二放过一着落在第二喝一喝曰会么落二落三了也便下座。
冰谷阇黎请上堂一毫头上覆乾坤百亿须弥海岳浑迸出些儿无碍力人间天上独称尊玄中不失偏处不逢举眼尽是儿孙事祖父从来不出门。
腊八解制上堂释迦老子未上雪山人人鼻孔撩天刚谓夜睹明星悟道个个眼光擢地后代儿孙根性狭劣只管长期短期大似渴鹿逐阳焰结制解制无异痴猿捕水月秪如不涉迷悟生死觌面一机分付阿谁待汝心肯处即是运通时。
宋侍御诞辰请上堂空劫威音外尘尘无向背壶天不夜时刹刹露全机全机露也万象不能掩其辉向背忘也千灵无以匿其耀直得举足下足无非本地风光居尘出尘不同万物流转一花一香庄严实际一礼一忏回向真如秪如转功就位一句又作么生良久曰无限风光大地春。
周居士忏罪请上堂煦日辉辉烁破千重障翳和风荡荡吹开百劫花心直得岩树庭莎挺无边妙相泥团土块发一切智光且道是何人分上事周公栗仲身处名门不染世乐兹因足病谨请升座举扬般若以消宿障昔有居士身缠风恙乞二祖忏罪祖曰将罪来与汝忏士良久推其罪性不在内外中间如其心然佛法无二乃对曰觅罪性了不可得祖曰与汝忏罪竟山僧亦有个古方任他宿障业障报障无不灵验卓拂曰过去业无定相不可得现在业无住相不可得未来业无至相不可得既总不得脱体无依一句又作么生竖拂曰花街柳巷无相识始见从前绝学人。
佛诞上堂呈拄杖曰离言离相明明声色难该绝圣绝凡历历覆藏不可于此会得念念释迦出世尘尘弥勒下生直得天雨四花地摇六震又岂特九龙吐水沐金躯优昙现作狮子吼秪如因斋庆赞一句又作么生云出远峰山积翠月临幽涧水怀胎须弥顶上无根树不待春风已尽开僧问如何是诞生王子师曰横身当宇宙曰如何是朝生王子师曰化外有权衡曰如何是末生王子师曰声名清四海曰如何是化生王子师曰运用莫知名曰如何是内生王子师曰天下人瞻仰曰五位王子蒙师指不立功勋又若何师曰石女不梳籹。
受楚蒲请上堂拈疏曰一向天不收地不管且道者个从甚处得来维那试剖露看宣疏讫师乃竖拄杖曰宽廓非外十方刹海冷沉沉寂寥非内无尽浮幢光灼灼出也片云现于太虚住也孤鹤翘于松顶今乃蒲圻诸护法书币远临既尔再四推免不下岂可更饰裒辞且直下承当普应群机一句又如何举似卓杖曰是处是慈氏无门无善财。
结制上堂扬眉瞬目谩自周遮觌体当阳出众相见僧问琉璃殿冷即不问如何是明月帘垂师曰百岁老人不展眉曰今朝结制还许学人搬柴运水否师曰头头无向背何更觅踪由乃曰天无四壁地绝长垠以拂子画○曰也出者个不得天地既出者个不得则森罗万象情与无情亦出不得乃至天人圣凡无有能出此者非但凡圣即○者个亦出○者个不得何也待伊触破乾坤眼剔起眉毛脑后看。
上堂刹尘心数一串穿却雕沙无镂玉之功无量殊胜一槌打就结草乖道人之意破沙盆七平八满残羹馊饭得人憎三脚驴竖抹横该明眼衲僧真笑具毕竟如何莫将闲学解埋没祖师心。
冬至上堂适来不见启请突教特地升堂大众济济簇簇嬴得一肚渺茫佛法了无文义那堪好肉剜疮露柱灯笼啾啾唧唧时常接觜泥团土块应时应节动地放光顶门重着楔一线已添长。
上堂二由一有一亦莫守一心不生万法无咎蓦拈拄杖曰三祖大师来也以无缘三昧一行三昧智印三昧将须弥移置芥子孔见诸人不会化作奋迅三昧走入露柱里去也卓拄杖下座。
解制上堂头头解脱本天真物物威音劫外春法法诞生王子父尘尘无位好真人举拂子曰见说生根了也且道诞生王子父与无位真人是一是二于此明得则释迦打失眼睛一切有心齐成佛道稍涉见闻未免郢书燕说去也以拂子击香台下座。
蒙山以默禅德请上堂酷暑炎空人间若甑新丰坐禅蒙山打供无阴阳地放旷逍遥绝思惟处浑忘渗漏说佛说祖眼里添沙举古举今钵盂安柄且作么生是不涉夤缘一句火云腾碧汉朱夏已方深。
大士开光上堂换却旧时面貌特地光新瞥然今日辉煌无边瑞彩耳中见得尘尘皆是正法明眼里闻来刹刹无非观自在圆通门大启法界绝遮拦善财参遍面面无私龙女宝珠时时突现既然如是为什么今日重新特地以拂子点曰从教心眼洞然开普应群生机合感。
伽蓝开光上堂肘后符摧邪辅正也是者段光明顶门眼洞彻十方也是者段光明在灵山亲闻正法承记承嘱者段光明初不曾增在东土遍镇丛林为瑞为祥者段光明亦不曾减因甚更要山僧于斯开显以拂子向空点两点曰虽然本具光明藏往古来今不自彰。
结制上堂横按拄杖曰十方智者皆入此宗直得山河大地明暗色空情与无情无一丝毫漏逗最初威音末后楼至欢喜无量彼我浑融与诸人同行同坐同起同止汝若未委山僧借伊鼻孔出气去也卓杖曰参禅力敌大英雄莫坐明明白白中提起金刚般若利好教血溅梵天红。
上堂僧问不立正遍堂不居狮子位此人还有施设也无师曰发长不剪曰恁么则新丰一滴水倒岳与人看师曰构不着乃曰风生大野木落空山霜花绣锦水面添章长连床上汉念念绝攀缘举足下足鸟道无殊古木阶前人心心证寂灭坐卧经行莫非玄路正恁么时者一着落在甚么处任从沧海变终不与君通。
上堂红日阶前冷霜风漏夜寒冻得乌龟成鳖粉碎大地泥团拈拄杖曰只有拄杖子天不谙地不晓也不管寒山睡重也不管断臂安心挈挈波波乌乌律律提起也天魔胆落放下也帝释魂惊且道具何三昧如是自在聻十二时中不知处通身都是黑漫漫。
解制上堂九旬禁制绝安排优钵罗花不易栽今日顶门放一线一尘一刹一花开果能于此见处精明闻处透脱擎方外乾坤于一尘中驭掌中日月于大千界内城市深山逍遥无碍水边林下长养圣胎秪如不涉结解一句又如何举扬多谢蒲圻费居士不惮关山送供来。
四旬众请上堂僧问如何是家里事师曰不许外人知曰如何是日用事师曰触着磕着曰如何是动中静师曰无人证明师拈拄杖曰天地未分已前父母未生之先净裸裸赤洒洒秪是者个天地已分后父母已生来净裸裸赤洒洒也是者个到者里分即是不分即是卓杖曰向者里见得人人常光现前个个壁立万仞秪如不居正位一句又作么生放旷不耕空劫地行于异类且轮回。
先和尚十周上堂昔年把断要津山不能青水不能绿今日全彰面目便见山如是青水如是绿可怜驰逐声色人眼睛鼻孔都打失若欲知恩解报恩必待日午打三更遂下座至真前拈香曰苦如甘草石密良似砒霜毒药虽是土宜聊且应个时节便烧。
付玄辅弼西堂上堂提持衲僧巴鼻须是克家流通佛祖渊源贵乎眼正不待呼刹竿预知向上未曾入新丰已经罢参且道是谁顾西堂曰你看他昔侍先师于崆峒其切磋一一可法先师过后又经七载指体投机更非一也先师一个未了公案只得累及遂举衣曰多子塔前原不了转相授受到如今山僧两手亲分付五叶一花大地春堂乃接衣对众曰降旗不竖方隅窄若竖降旗四海非借问众兄弟秪如旌旗大展法令高宣当此之际竖则是不竖则是众皆默然堂曰金簇惯调曾百战铁鞭多力恨无仇不如折弓解甲去也复问大庾岭上提不起阿谁持向此山来师曰阇黎只顾承当曰恁么则当阳展示大家看师曰众生有赖遂搭衣曰九拜端施未审和尚受否受则于自宗乖不受则师资道隔乞赐一言永为定鉴师曰阇黎甚分明曰恁么则敲开夜合千年秀夺转新丰万古春师曰却是山僧本意。
诞日上堂雨洗长空历落千峰翠色风流涧壑离披万籁幽声有眼者端的是见有耳者必定是闻秪如声色未萌之际六根未兆之先且道诸人本命元辰与山僧本命元辰是同是别野色更无山隔断天光直与水相连。
诞日请上堂镜花水月三千界芥子弥卢百亿天一个本来虚幻面被人唤作四旬年秪如本来面目年纪多少疑杀黧奴白牯笑倒天下衲僧。
付主拂耀上座上堂金针玉线话会难通草偃风行随机自在到者里说正说偏说体说用说向上向下大似撮空花图风影笑杀旁观更谓三堕四禁亦何异止石女莫生儿且父子相传一句又且如何天晓木人敲月户夜深石女绣灯前。
住楚蒲圻玉崖山上方禅寺
顺治甲午四月八日师受请于五月十三日就蒲城延寿寺开堂拈疏曰弘阐少林直指言言玉转珠回发明洞上真宗字字雷轰电激苟向毫端未举以前见得略较些子设或未然仰烦维那宣过指法座曰尽大地是个宝华王座无一人不与同行同坐因甚重新特地顾左右曰密移一步看飞龙拈香祝
圣毕复拈香曰收来劫远怀抱年深佛祖正眼不敢觑着天下衲僧瞻仰有分爇向炉中供养前住浙江湖州弁山龙华寺开山第一代传达磨正宗第三十八世先师瑞白雪老和尚用酬法乳之恩敛衣就座上首白椎曰法筵龙象众当观第一义师曰金椎未举遍十方净裸裸无缝罅森罗万象一印圆该无一际而不全体显现宝磬才敲总浮幢赤洒洒绝回互草木昆虫咸资其化无一尘而不独露真常如春在花无一花而不春如月在水无一水而非月更说甚么一义二义竖拂子曰正当恁么时直下无私一句作么生道释迦不受然灯记楼阁门开待阿谁乃举神鼎諲和尚开堂示众曰山僧行脚也无正因只待向东京城里听一两本经论于古寺闲房只恁过时不谓行到汝州叶县被一阵业风吹到首山曲录床上见个老和尚当时把不住礼却他三拜直至于今悔之不得后来圆悟勤和尚曰者老汉参到生铁铸就处穷到无丝毫解路时所以向铁壁银山斩钉截铁若不知有向上宗乘怎解与么道师曰圆悟只解把手上高山不惟土旷人稀直使三千大千作个无孔铁锤山僧于崇祯年间因生死不明用尽伎俩走穿若干地皮寻到越州蕺山遇个老和尚把断路头直得行不知行坐不知坐一旦打破漆桶死去十分苏苏醒来依旧眉横眼上复被他揭却脑盖卸却角驮拶得冤入骨髓怀之廿有余年今被诸公三番四度逼入者个行户不免变作个披毛戴角没巴鼻的大虫向十字街头扬声大叫去也以拂子向空作点势曰我不敢轻于汝等汝等皆当作佛上首结椎师便下座。
六月初九日入院。
山门基师曰无门解脱之门左右顾视曰还有信得及的么拽杖便入。
佛殿释迦已过去弥勒犹未来正当恁么时新长老撒开坐具大展三拜也是冬行春令。
据室千人排门不如一人拔关一人拔关千人万人得入遂卓杖一下便起。
即日请上堂指法座曰三乘十地只可饮气吞声文殊普贤总教排列下风新长老又如何施设拽拄杖便升拈香曰此一瓣香仰之弥高智可不知钻之弥坚识不可识城中已曾剖露了也今承众护法躬送入山更不重说偈言遂插香敷座维那白椎竟乃曰形兴未质名起未名坐断天下舌头放开古今线道将人人脚跟下一着移至诸佛顶 上用从教触着磕着撞破虚空将诸佛顶 上一机移至诸人脚跟下用总教举足下足踏穿大地物我双融通身富贵乾坤一体彻骨清凉正所谓法随法行法幢随处建立更说甚黄阁帘垂君臣道合苔生玉殿尊贵浑忘检点将来犹是途路边事秪如到家一句又作么生挥拂子曰突兀高峰恒积翠渊源秀水远流长僧问玉殿琼楼即且置驴胎马腹事如何师曰轻打我轻打我曰今日宾主当阳作么生是上方家款师曰满盘倾不出大地没饥人曰人人知到上方月几个能游劫外春师曰阿谁两耳不垂肩复举世尊一日因文殊在门外立世尊曰文殊文殊何不入门来文殊曰我不见一法在门外何以教我入门师曰世尊向平地上树棘插篱分疆立界若不是文殊作家登时推倒界墙锄平坎陷管教在门外立的至今入不得在门内坐的至今出不得争似上方却无许多疆界一片净洁田地出入纵横优游自在却有一件奇特处且作么生是奇特处师良久维那结椎师便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