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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和尚宗本投机颂
斫树应须斫到根纷纷枝叶莫教存良朋共赏中秋月万里清光照荜门。
二十二祖摩拏罗尊者行化西印度知月氏国有鹤勒那比丘堪为法器乃躬往化之时鹤勒那以昔缘故感鹤众相随见祖遂问有何方便令彼解脱祖曰我有无上法宝汝当听受化未来际即说偈曰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随流认得性无喜亦无忧时鹤众闻偈咸飞鸣而去。
丹诀留来几百年羽衣闻得尽皆仙水银堕地忙收拾小大元来一样圆。
二十三祖鹤勒那尊者中印度师子比丘问我欲求道当何用心祖曰汝欲求道无所用心曰既无用心谁作佛事祖曰若有用心即非功德汝若无作即是佛事经云我所作功德而无我所故师子闻已即入佛慧祖告曰我灭后五十年北天竺国当有难起婴在汝身今以法眼付嘱于汝善自护持乃说付法偈曰认得心性时可说不思议了了无可得得时不说知。
棚头傀儡舞歌新布幔元来自有人线索一时俱放却惭惶个个掩朱唇。
二十四祖师子尊者求法嗣于罽宾国遇一长者引一子问祖曰此子名斯多当生便拳左手今二十年终未能舒祖即以手接曰可还我珠童子遽开手奉珠众皆惊异长者令之出家以前缘故复名婆舍斯多祖即告之曰吾师密有悬记罹难非久如来正法眼藏今嘱付汝汝应保护普润来际偈曰正说知见时知见俱是心当心即知见知见即于今祖说偈已复以僧伽黎密付斯多俾之他国斯多受教乃抵南天。
拳头捏紧自生来一遇知音便放开掌上真机亲付嘱分明古镜在高台。
二十五祖婆舍斯多尊者受师子祖嘱独迈南天潜隐山谷天德王迎供王有二子长曰德胜次曰不如密多密多和柔德胜凶暴及即位惑外道说欲抑祖密多谏德胜囚之乃诘祖曰师子尊者已遇罽宾国王难何缘付法祖出尊者先所付僧伽黎示胜胜命焚之衣出五色光薪尽如故胜乃追悔礼祖立出密多密多遂求祖出家祖问曰汝欲出家当为何事密多曰我若出家不为其事祖曰不为何事密多曰不为俗事祖曰当为何事密多曰当为佛事祖曰王子智慧天至即度出家侍祖六年乃付法偈曰圣人说知见当境无是非我今悟真性无道亦无理密多受偈问衣可传乎祖曰此衣为难故假以证汝身无难何假传衣密多作礼。
罽宾一剑好光辉当境何尝有是非胡种笑他挥不断却烦他国又焚衣。
二十六祖不如密多尊者得法至东印度王坚固敬信于祖祖曰王国有圣当继我法时国中有婆罗门子年二十幼失父母不知名氏或自称璎珞人遂呼为璎珞童子丐行间里有问汝行何急即曰汝行何缓问何姓即曰与汝同姓人莫测之一日祖与王同车而出璎珞稽首自陈往因祖乃名为般若多罗付法偈曰真性心地藏无头亦无尾应缘而化物方便呼为智。
无头无尾污泥中牝牡骊黄莫诘穷滴水片云轻借得伫看腾变过神龙。
二十七祖般若多罗尊者因南印度香至王供以宝珠祖即取试三王子曰此珠圆明有能及否二王子皆曰此珠七宝中尊固无逾也第三王子菩提多罗曰此是世宝未足为上于诸宝中法宝为上此是世光未足为上于诸光中智光为上此是世明未足为上于诸明中心明为上此珠光明不能自照要假智光光辨于此既辨此已即知是珠既知是珠即明其宝若明其宝宝不自宝若辨其珠珠不自珠珠不自珠要假智珠而辨世珠宝不自宝要假智宝以明法宝然则师有其道其宝即现众生有道心宝亦然祖叹其辩慧乃复问曰于诸物中何物无相曰于诸物中不起无相又问于诸物中何物最高曰于诸物中人我最高又问于诸物中何物最大曰于诸物中法性最大祖时知是法器默而混之香至厌世遂依祖出家祖以其通达大法乃名菩提达磨而告之曰如来以正法眼付大迦叶如是展转乃至于我我今嘱汝听吾偈曰心地生诸种因事复生理果满菩提圆花开世界起。
世珠何可及心明生在王家纵辨成水面青青今看取元来点点是浮萍。
震旦
初祖菩提达磨大师受二十七祖般若多罗嘱谶于梁普通七年来震旦初至金陵与武帝机不契潜回江北寓止嵩山少林寺面壁而坐人莫之测二祖慧可时居伊洛博览群籍善谈玄理诣祖参承祖常端坐莫闻诲励可至立雪断臂向祖问诸佛法印可得闻乎祖曰诸佛法印匪从人得可曰我心未安乞师与安祖曰将心来与汝安可良久曰觅心了不可得祖曰与汝安心竟可悟入越九年祖命门人曰时将至矣汝等合言所得有道副对曰如我所见不执文字不离文字而为道用祖曰汝得吾皮尼总持曰我今所解如庆喜见阿閦佛国一见更不再见祖曰汝得吾肉道育曰四大本空五阴非有而我见处无一法可得祖曰汝得吾骨最后慧可出礼拜依位而立祖曰汝得吾髓乃顾可告曰昔如来以正法眼付迦叶大士展转嘱累而至于我我今付汝汝当护持并授袈裟以为法信付法偈曰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九年面壁费针锥一臂呈来始可伊巀嶪嵩山深雪里严寒相共结双眉。
大乘气象遍支那远泛重溟路几多齿缺毒尝传法印安心得髓又淆讹。
二祖慧可大师从初祖得法博求法嗣时三祖为居士年逾四十不言名氏礼祖问曰弟子身缠风恙请和尚忏罪祖曰将罪来与汝忏士良久曰觅罪了不可得祖曰与汝忏罪竟宜依佛法僧住士曰今见和尚已知是僧未审何名佛法祖曰是心是佛是心是法法佛无二僧宝亦然士曰今日始知罪性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如其心然佛法无二也祖深器之为之剃发名曰僧璨付法偈曰本来缘有地因地种花生本来无有种花亦不曾生。
阿伽陀药利人天罪性寻来不见边风恙顿痊眉目露因知三宝胜真仙。
三祖僧璨大师不知何许人自二祖授法深自韬晦居无常处积十余载人无知者四祖道信时为沙弥年始十四礼祖问曰愿和尚慈悲乞与解脱法门祖曰谁缚汝曰无人缚祖曰何更求解脱乎信于言下大悟服劳九载付法偈曰花种虽因地从地种花生若无人下种花地尽无生。
有地人皆解种花谁知花地本无差一言自首无人缚眼里方知不着沙。
四祖道信大师嗣法三祖住靳春破头山学侣云臻一日往黄梅县路逢一小儿骨相奇秀异乎常童祖问曰子何姓答曰姓即有不是常姓祖曰是何姓答曰是佛性祖曰汝无姓耶答曰性空故无祖默识是法器即遣侍者从其母乞出家后付法偈曰花种有生性因地花生生大缘与性合当生生不生。
黄梅县里小儿禅不记栽松是老年姓有姓无机辘辘源头在手任方圆。
五祖弘忍大师前身为破头山中栽松道者转遇四祖得法嗣化破头山六祖时为居士姓卢名慧能闻读金刚经有省自新州来参祖问曰汝自何来卢曰岭南祖曰欲须何事卢曰唯求作佛祖曰岭南人无佛性若为得佛卢曰人即有南北佛性岂然祖令随众作务卢曰弟子自心常生智慧不离自性即是福田未审和尚教作何务祖曰这獦獠根性太利着槽厂去卢便礼拜入碓坊经八月祖一日令众述偈意符则授衣法会下七百余僧上座神秀者于廊壁书偈曰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祖见知秀所作乃赞叹曰后人依此修行亦得胜果各令念诵卢在碓坊闻之至夜倩人于秀偈侧亦书一偈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祖见曰此是谁作亦未见性众闻祖语遂不之顾逮夜祖潜诣碓坊问曰米白也未卢曰白也未有筛祖以杖击碓三下而去卢即三鼓入室祖密付衣法嘱善保护无令断绝付法偈曰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无情既无种无性亦无生。
岭南佛性果然无槽厂从人唤老卢明镜非台书得偈本来难掩一樵夫。
米白怜哉未有筛藏锋一句利如锥岭头衣钵江头去七百余僧瞌睡时。
六祖慧能大师黄梅得法后住曹溪南岳让祖来参祖问甚么处来让曰嵩山来祖曰什么物恁么来让无语经八载忽然有省乃白祖曰某甲有个会处祖曰作么生师曰说似一物即不中祖曰还假修证否让曰修证则不无染污即不得祖曰祗此不污染诸佛之所护念汝既如是吾亦如是祖为众说法偈曰心地含诸种普雨悉皆生顿悟花情已菩提果自成。
当轩涂毒大声槌不死除非是阐提八载活来成底事依前眼上一双眉。
曹溪第二世南岳怀让禅师见马祖常习坐禅师问曰大德坐禅图甚么祖曰图作佛师乃取一砖于彼庵前石上磨祖曰磨作甚么师曰磨作镜祖曰磨砖岂得成镜耶师曰磨砖既不成镜坐禅岂得作佛祖曰如何即是师曰如牛驾车车若不行打车即是打牛即是祖无对师又曰汝学坐禅为学坐佛若学坐禅禅非坐卧若学坐佛佛非定相于无住法不应取舍汝若坐佛即是杀佛若执坐相非达其理祖闻示诲如饮醍醐礼拜问曰如何用心即合无相三昧师曰汝学心地法门如下种子我说法要譬彼天泽汝缘合故当见其道又问道非色相云何能见师曰心地法眼能见乎道无相三昧亦复然矣祖曰有成坏否师曰若以成坏聚散而见道者非见道也乃说偈曰心地含诸种遇泽悉皆萌三昧花无相何坏复何成祖遂开悟心意超然侍奉九秋日益玄奥。
玄关未启苦难敲作者机筹格外抛拽断车牛芒子索六阳都是太平爻。
曹溪第三世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百丈为侍者一日侍祖行次见一群野鸭飞过祖曰是甚么丈曰野鸭子祖曰甚处去也丈曰飞过去也祖遂把丈鼻扭负痛失声祖曰又道飞过去也丈于言下有省又后侍立次祖目视绳床角拂子丈曰即此用离此用祖曰汝向后开两片皮将何为人丈取拂子竖起祖曰即此用离此用丈挂拂子于旧处祖振威一喝丈直得三日耳聋。
随声逐色久浮沉鼻孔今朝忽被擒家宅破来思活计神头鬼面鼓丛林。
曹溪第四世洪州百丈山怀海禅师一日谓众曰佛法不是小事老僧昔被马大师一喝直得三日耳聋时黄檗闻举不觉吐舌师曰子已后莫承嗣马祖去么檗曰不然今日因和尚举得见马祖大机大用然且不识马祖若嗣马祖已后丧我儿孙师曰如是如是见与师齐减师半德见过于师方堪传授子甚有超师之见檗便礼拜。
当阳一鉴各天然打着南边动北边丧我儿孙通血脉至今脚下续绵绵。
曹溪第五世洪州黄檗山希运禅师临济在师会下行业纯一首座睦州叹曰虽是后生与众有异遂问上座在此多少时济云三年座云曾参问也无济云不曾参问不知问个什么座云汝何不去问堂头和尚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济便问声未绝师便打济下来座云问话作么生济云某甲问声未绝和尚便打某甲不会座云但更去问济又问师又打济如是三度问师三度打济白首座云幸蒙慈悲令某甲问讯和尚三度发问三度被打自恨障缘不领深旨今且辞去座云汝若去时须辞和尚去济礼拜退座先到师白云问话底后生甚是如法若来辞时方便接他向后穿凿成一株大树与天下人作阴凉去在济辞师师嘱云不得往别处去汝向高安滩头大愚处去必为汝说济到大愚愚问甚处来济云黄檗来愚曰黄檗有何言句济曰某甲三度问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不知某甲有过无过愚曰黄檗与么老婆心切为汝得彻困更来者里问有过无过济于言下大悟云元来黄檗佛法无多子愚搊住曰者尿床鬼子适来道有过无过如今却道黄檗佛法无多子你见个甚么道理速道速道济遂筑大愚胁下三拳愚拓开曰汝师黄檗非干我事济便回师见便问者汉来来去去有甚了期济云祗为老婆心切人事了侍立师又问什么处去来济云昨奉慈旨令参大愚去来师云大愚有何言句济遂举前话师云作么生得者汉来待痛与一顿济云说甚么待来即今便吃随后便掌师云者风颠汉却来者里捋虎须济便喝师云侍者引者风颠汉参堂去。
问话三番屈己躬三回赐棒悯童蒙鹏扶羊角摩空转直劈沧溟取毒龙。
曹溪第六世镇州临济义玄禅师大觉到师举拂子大觉敷坐具师掷下拂子大觉收坐具入僧堂众僧云者僧莫是和尚亲故不礼拜又不吃棒师闻令唤觉觉出师云大众道汝未参长老觉云不审便自归众。
电光石火验来机家在深山着薜衣争奈傍人看不厌相携更步钓鱼矶。
临济第二世魏府兴化存奖禅师在三圣为首座常曰我向南方行脚一遭拄杖头不曾拨着一个会佛法底人三圣曰你得个甚么道理与么道师便喝圣曰须是你始得大觉闻之曰作么生得风吹到大觉门里来师后到大觉为院主一日觉唤院主我闻你道南方行脚一遭拄杖头不曾拨着一个会佛法底你凭个什么道理与么道师便喝觉便打师又喝觉又打师来日从法堂过觉召院主我直下疑你昨日者两喝师又喝觉又打师再喝觉又打师曰某甲于三圣师兄处学得个宾主句总被师兄折倒了也愿与某甲个安乐法门觉曰这瞎汉来者里纳败阙待脱下衲衣痛打一顿师于言下大悟开堂日拈香云此一炷香本为三圣师兄三圣为我太孤便合承嗣大觉太觉为我太赊我于三圣处会得宾主句若不遇大觉师兄洎乎误却我平生我于大觉处吃棒见得临济先师在黄檗处吃棒的道理此一炷香供养我临济先师。
棒得非常喝也奇龙骧虎骤两交驰大家用尽娘生力临济先师总不知。
临济第三世汝州南院慧颙禅师风穴在会作园头师一日入园问云南方一棒作么生商量穴云作奇特商量穴却问和尚此间一棒作么商量师拈棒云棒下无生忍临机不见师穴于言下大彻依止六年。
师子教儿返掷方临机一着展锋铓却悲混沌再三凿野鹿标枝忆古皇。
临济第四世汝州风穴延沼禅师首山充知客时常密诵法华一日侍立次师乃垂涕告曰不幸临济之道至吾将坠于地山曰观此一众岂无人耶师曰聪明者多见性者少山曰如某者如何师曰吾虽望子之久犹恐耽着此经不能放下山曰此亦可事愿闻其要师于是上堂举世尊以青莲目顾视大众迦叶正当与么时且道说个什么若道不说而说又是埋没先圣且道说个什么山拂袖而退师掷下拄杖归方丈次日山与真园头同上问讯师问真曰作么生是世尊不说说真曰鹁鸠树头鸣师曰你作许多痴福作么何不体究言句又问山曰你作么生山曰动容扬古路不堕悄然机师谓真曰你何不看念法华下语。